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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得談,只有殺了。
周分曹見縣兵勢大,足有數千之眾,匯聚在城下,不禁便有些不安。要知道現在守在東門處的,只有一兩百人呀,城牆上的,不夠百數。這麼點人手,如何抵擋得住潮水般的轟擊?只怕數撥箭雨過來,牆頭上便沒人站得住腳了。
再一細看,滾石擂木之類也是準備得草率,數量稀缺得很,估計推一波便沒了。
誠然,時間緊迫,加上巧婦難為無米之炊,確實有諸多難處。但明知如此,陳三郎便應該加派人手過來這邊,起碼能抵擋多一會。總不能就靠那五十騎衝出城去搏殺吧,那能挽狂瀾於既倒?
怎麼可能。
環觀左右,守在城牆上的兵衛臉色都在發白,他們在害怕。
別說他們,就連周分曹自己,在如此局勢之下,都有一種名叫「恐懼」的情緒三番幾次地要從心坎內冒騰出來。
陳三郎忽而伸手,從腰間取出一方匣子,打開,鋪陳在小桌上,赫然是一副棋。
&生,時間尚早,我們來一局!」
周分曹看見,差點一屁股坐在地上,定定地望着陳三郎一句話說不出來。
便在此時,咚咚咚!
鼓聲大作,聲震於野,但見城外一座座營寨中,無數人馬蜂擁而出,朝着城門進發。
要攻城了!
仿佛與這鼓聲呼應,城內各地,一扇扇院門打開,裏面衝出一隊隊的人馬來,都穿着衣甲,臂上纏着絲帶為記號,手執刀槍,口中大喊:「誅殺陳道遠,還我嶗山!」
這些人從不同的街道出發,但他們的目的地卻是一致的,都是朝着府衙而來。
一面跑,一面嚷,殺聲四起!
所有的老百姓被這聲勢所震懾,紛紛關門閉戶,躲在家裏不敢動彈。他們倒是不希望陳三郎被殺,或者被趕出嶗山府,但是到了這個時候,誰也不敢保證什麼了,只能暗暗祈禱神靈保佑。
城頭上,陳三郎剛拈起一枚棋子,抬頭望向城內,說了句:「終於開始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