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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雪白的大米,餓死,戰死,毒死,咋都是死,吃飽了再死不冤枉。
吃過之後沒死,將士們看着對面的同樣的軍隊,眼神都是幽怨的,真的怕比呀。
有的人都哭了,當一輩子的兵,也沒見過這麼精神的呀。
有才入伍的小兒都說了:「他們穿着精神,是想讓我們羨慕死,就不用開戰了嗎。」
老兵把小孩給巴拉後面去了。他們拿什麼跟人家打呀。
然後隊伍裏面就有了一個說法,對面的軍隊那是神兵天將,根本就不肖跟他們這些凡人打仗,不然人家能給他們吃的嗎。
燕城的小世子都是神胎,能生出來神胎的少城主自然是神將了,這個沒懷疑。
所以眼下的平陵渡局勢有點微妙,京都那邊的軍隊,看到燕少城主這邊光是配置,行頭,那就不動了。因為第一次的接濟之後,他們的將軍大人,還不時的去對方那邊討點糧食。
最讓人納悶的是,燕城竟然也真的給,這仗怎麼打,如何打首先就是個問題了。
京都那邊沒有家小的拖累的士兵,夜裏偷着過去燕城那邊的多了,人家說了不是降兵,他們是流民。好吧燕城的平陵渡一直都是安置流民的。對面的兵丁,瘦骨嶙峋,連件像樣的軍衣都沒有,看着跟流民也確實差不多。
對面的將軍大人那肯定是在京都有家小的,手下怎麼走,他都不能走的,看着跟他一路走來,吃苦受罪的士兵,也只能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反正京都那邊也沒有說過要雙方幹仗不是。
他們就是過來守邊的。
好吧這邊還沒有怎麼樣呢,秦地亂了,兵丁調度出來了,建造駐仙台的民眾立刻就反了,他們在這邊建築兩年多,死了多少的同伴,也早就聽聞過,家裏老少都已經去逃荒了。
等到偷跑回去的工人,真的看到十室九空之後,一群已經不堪重負的大老爺們,那就再也不受奴役了。
連兵丁都這個模樣,可以想想那些被奴役建築的工人是如何模樣。儘管燕少城主早有準備,可當看到京都兵丁後面,涌過來的那些拿着木棍子的漢子的時候,燕少城主依然震驚了。
他去過秦地,不過沒有去過王上注重的駐仙台,竟然不知道,這些匠人如此苦不堪言。那麼一大圈黑乎乎衣不遮體的漢子,比那些兵丁還要佝僂。
燕城這邊的侍衛,看着眼前的戰況,虎目含淚,以為這些兵丁已經夠苦了,竟然不想到還有更苦的匠人。
修仙城真的那麼重要嗎,問題是他們燕城的仙城修建的時候,哪有過這樣的事情發生,匠人都是大米白面,肉食供應着。連製造衙門的官老爺吃的都是跟匠人一樣的飯菜呢。
看着同京都那邊軍隊對仗的匠人,燕少城主頭一次揮手,帶着手下的精兵良將犯邊。不過不是為了攻佔城池,是為了給京都那邊的暴民同兵丁調和。
將軍大人看着這樣一群的漢子,除了嘆氣就是嘆氣,流民那邊哭聲一片。怎麼談。
將軍大人:「聽聞平陵渡安置流民許多,燕城主若是有意,本將軍願意網開一面,只當是沒有看到這些暴民。」
燕少城主就是冷哼一聲,看不看到,他燕陽要接人,還用得着你網開一面嗎,好吧一聲冷哼讓對面的將軍很是沒有面子。
可面子那也不是說來就能來呀的呀,他們守邊來了,要吃沒吃的,要衣服沒有衣服,都是人家對面的人接濟的,本來還不太好意思同人家對峙呢,結果呢,自家內部先亂了。
他不過是個將軍,怎麼應付眼前的行事,先安民,還是先抵禦外敵。
安民他的兵丁都吃不飽呢,拿什麼安。索性就都推給了燕城。自己都覺得自己夠無恥的。
領頭憂慮:「是不是對方的計策,想要里外夾擊,從咱們平陵渡內部擊潰。」
燕少城主:「這些人身上的曬傷,凍傷,沒有兩個寒暑,都不能落下這樣的痕跡,你覺得京都有人能夠兩年前就籌謀對我平陵渡裏應外合嗎。」
那倒是,京都的王上沒有這份本事,不是他們瞧不起齊氏,而是人家齊氏的心氣根本就不在這邊。人家一心修仙,求長生呢。
燕赤侍衛:「總要堤防些,畢竟是暴民,全盤接收的話,會不會在咱們平陵渡生亂。」
燕陽這邊還沒商量出來個流程呢,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