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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問題不是很大。」施得微微一笑,「月伯伯給我一周時間,一周後,我給您一個最終答覆。」
「好,好。」月國梁頓時心情大好,「如果你真能拉來投資,施得,我記你大功一件,哈哈。」
回去的路上,月清影坐在施得身邊,不時偷看施得幾眼,想問什麼,又一直沒好意思問出口,一直等到了一碗香下車之後,月國梁一走,她才問出了口:「你真能拉來投資?誰的投資?」
施得故作神秘地一笑:「天機不可泄漏。」
「你就氣人吧。」月清影生氣了,一轉身走了,「我找夏花去,不理你了
不理就不理,施得呵呵一笑,不管月清影的小性子,徑直上樓而去。
一碗香的樓上,已經人去樓空,既沒有何爺,又沒有夏花和碧悠。一問才知道,夏花和何爺一起去方外居了,而碧悠則是回了桃花居。施得和月清影一商量,讓月清影去方外居找夏花,夏花遠來是客,沒人陪也說不過去。
施得則去桃花居陪碧悠,說是陪,其實是有事要談。
碧悠從石門回來,和家人見面,肯定有許多話要對施得說,施得有必優先處理碧悠的事情。
就在施得去見碧悠而月清影和夏花會面時,在樓外樓,畢問天一行幾人,坐在一起,進行了一次深入的交談。
樓外樓是畢問天讓木錦年購置的一處院落,院子不大,和方外居大小相仿,坐落在單城老城區的一片民居之中,頗有大隱隱於市的高雅。
樓外樓名字中有樓,其實不是樓房,是平房。和何爺的喜好一樣,畢問天一直偏愛平房,在他看來,樓房是鴿子籠,是人多地少的無奈之下的妥協。古人從來只住平房,而且動不動就有十幾畝的院子。而且從養生的角度來說,住平房才接地氣。
和古人相比,現代人不管是居住面積還是人均地皮,都大幅縮水,實際上,現在人不如古人幸福了。
雖然已是深秋,秋風吹拂,微有清涼之意,但坐在午後的陽光之下,在樓外樓的葡萄架下,支一張藤桌,再擺幾把藤椅,也很有情調。
畢問天居中而坐,此時的他換了一身休閒服,寬衣寬袖,午後陽光從樹葉間穿過,灑落在他紅光滿面的臉龐之上,再有微風吹動衣擺,還真有飄然若仙的出塵之意。
不過擁有出塵之意的高人,一開口說的卻是徹頭徹尾的入世之話:「錦年、流年,你們對於和何子天、施得等人的聯手,有什麼看法?」
「我沒什麼看法,畢爺的決定,永遠英明正確。」花流年對畢問天的不滿,一時難以徹底消除,她一說話就是陰陽怪氣的口氣。
畢問天倒也有涵養,不理花流年的冷嘲熱諷,目光看向了木錦年。
木錦年在了解了聯手的大背景之後,心裏清楚聯手之事已成定局,斷無回頭的可能,雖然他並不清楚畢爺為什麼為了一個元元甘願承受杜清泫的沖天一怒,但他知道,畢爺的決定,肯定有深層次的考慮,他點頭說道:「聯手是好事,我服從畢爺的決定,不過我有一個疑問,和何子天、施得聯手,萬一我們被何子天、施得算計了怎麼辦?」
「切,施得會算計我們?要我說,我們不算計施得,施得就謝天謝地了。」花流年坐在一枝下垂的葡萄藤下,不時用手推開在她眼前晃來晃去的葡萄滕,「既然是聯手,就得拿出十足的誠意,堡壘最容易從內部攻破。如果我們現在還琢磨着怎麼算計施得他們,那麼我們也不用等杜清泫動手了,直接交槍不殺就行了。」
「流年的話,有道理。」畢問天不但不生花流年的氣,反倒贊同她的看法,「我相信子天在和我合作期間,不會有別的想法。當然,在和杜清泫分出勝負之後,大家分道揚鑣的時候,也許會有背後的手段,不過那都是後話了,現在我定下和何子天、施得等人合作的原則——精誠合作」
元元坐在一個小板凳上,雙手支在雙腿上,饒有興趣地聽何子天發話,她的目光轉來轉去,十分活躍,不時在木錦年和花流年的身上跳來跳去,每次落到木錦年的臉上時,眼神中總是閃過一絲莫名的複雜情緒。
「杜清泫此人,神通特別廣大,影響力非常驚人,別看他人在京城,單城的一舉一動,也逃不過他的眼睛。」畢問天臉上微有憂色,「雖然我放棄了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