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獨斷大明
&汪喬年,參見皇上。」
汪喬年走進御書房,向着朱栩抬手躬身道。
皇家政院副院長是以往國子監祭酒的待遇,先在是從四品,更類似於學政的角色。
朱栩打量了一眼,道:「平身。」
&皇上。」汪喬年放下手,微躬着身,心裏還在琢磨着朱栩為什麼要突然召見他。
朱栩雙手按着桌子,靜了一會兒,道:「你在政院做的不錯,畢閣老多次在朕的面前誇獎你,說你『謹慎有為,馳達有度』,朕也仔細看過你的考核,確實很不錯,政院這幾年井井有條,生員的能力都有顯著提高,你該當首功。」
汪喬年連忙抬手,道:「臣只是盡着本分,不敢居功。」
朱栩笑了笑,道「『盡着本分』,說的容易,滿朝文武,有幾個能『盡着本分』的?哪一個又不是私心重過國事?你應該聽說了吧,又有人要翻東林的案子了。」
汪喬年神色不動,心裏暗自警醒,謹慎的道:「臣聽說了,東林黨結黨營私,賣官鬻爵,把持朝政,行賄內廷等諸多不法事實俱在,縱有宵小生亂,也不可改變。」
朱栩微微點頭,東林黨的外表被扒開,太多的事實擺了出來,縱然很多人感情上無法接受,可也不得不認同。
&人要重審楊漣等人一案,並且希望將楊漣無罪開釋,你覺得該如何做?」朱栩看着汪喬年道。
汪喬年眉頭一皺,他這幾年都在政院,對朝局是冷眼旁觀。可以說,這幾年是幾十年來明朝朝局最太平的時候,他不希望這種局面改變,再次掀起殘酷的黨爭,默然一陣,道:「臣反對,楊漣等人一案早已經定案,楊漣等人也在獄中認罪,無可辯駁,不當再審。」
朱栩看着他,伸手端起手邊的茶,輕輕的喝了一口,心裏還在斟酌着。
說到東林黨就繞不開閹黨,這兩黨的主力現在基本上都被清洗了,可這兩黨淵源太深,根基深厚,根本無法徹底清除。另外,想要遏制黨爭,還需從制度上下手。
&對閹黨,東林黨,怎麼看?」朱栩放下茶杯,突然又道。
汪喬年還是不太明白皇帝召見他的目的,不過他確實有些想法,心裏組織了一下,道「臣認為,黨爭並非沒有緣故,從嘉慶初開始,嚴嵩,徐階,高拱,張居正都善於權謀,不斷的把持權柄,排斥異己,再到萬曆四十年,黨爭已如烈火烹油,不可調和。再到天啟年,東林黨將昆黨,浙黨等掃除朝堂,獨霸朝堂,所謂的『眾正盈朝』,把昆黨等逼入了絕境,他們抱團反擊是可以預料,沒有魏忠賢也會有其他人,這是黨爭發展到極致的必然結果……」
朱栩雙眼微亮,汪喬年這個說法還真是別出心裁,還從未有人這麼說過。他心裏也有些贊同,雖然是表面,卻也是順理成章的邏輯。
閹黨,東林黨的黨爭本質是利益之爭,經濟利益與政治利益,天啟沒有嘉慶,萬曆的手段,壓不住局面,只能使得朝局不斷敗壞,一發不可收拾。
歷史上,崇禎上台,閹黨已經將東林黨趕盡殺絕的差不多,閹黨把持朝政的方方面面,其中還有不少邊關將帥,偏偏連『慨然以天下為己任』的招牌都不打,惡行罄竹難書,連崇禎都忌憚不已,要小心翼翼,除了剷除根本無從選擇,待閹黨一去,朝局已經壞到了底,回天乏術。明朝吏治的敗壞,首罪黨爭!
朱栩心裏轉悠一陣,看着汪喬年,目露讚許的道:「你說的不錯,朕呢也不避諱,說些不敬的話,從神祖,父皇,皇兄,對黨爭都沒有足夠認識,到了朕,已經不得不刮骨療毒,不管是東林黨還是閹黨,亦或者其他朋黨,朕都不能容忍,勢必要清除朝堂,還朝廷一個清淨,能夠全心全意的處理政務,扶天下傾……嗯,現在有人要翻舊案,朕不去揣度他們的意圖,但決不允許黨爭再現!」
涉及到天啟,光宗,神宗,朱栩可以說,汪喬年卻不能,安靜的聽着,心裏不斷的贊同皇上英明睿智,看的比他清楚。
朱栩看着汪喬年,守住話頭,忽然道「朕要是調你去大理寺,你會怎麼做?」
汪喬年心神一驚,大理寺卿是從三品,他現在是從四品,這是連升兩級!
他心念飛轉,神色鎮定的抬起手道「臣定不允許東林黨,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