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雞腸道,第二坑道。
在坑道內,平田增宗的薩摩銃發揮不了威力,被堵在一個個坑道內,只能以冷兵器絞殺在一起。
平田增宗身上已經不知道留了多少傷,血灑滿身,滿臉猙獰,依舊在坑道里廝殺,進退維谷。
他漸漸發覺了,琉.球人的戰力有些不同尋常,哪怕增加到了五千人,憑藉薩摩武士的勇悍,早應該殺出去,但每次到最關鍵的時刻,總被擋回來。
「主公,我們撤退吧?」一個家臣在平田增宗耳邊大聲道。
這個時候撤,說不定能讓樺山久守增兵,支援他們。
平田增宗面露狠色,道:「樺山久守就是想我死,對付琉.球還用什麼戰術!」
家臣臉色微變,道:「主公,那我們怎麼辦?」
平田增宗上次也是一千人,殺的琉.球人仰馬翻,雖然遇到了一點抵抗,最終都撐過去了,可這次不同!
琉.球人懂得設伏,還設計了這麼複雜的坑道,戰力是迅速飆升,讓他措手不及!
平田增宗一臉陰狠,一面抵擋,一面腦中急轉。
前路是人數眾多,極其難纏的琉.球人,後面是一心想要他死的樺山久守!
平田增宗狠狠咬牙,突然道「去告訴樺山久守,如果我死了,他做不了家老!」
「哈!」一個家臣掙脫着坑道,向迴路跑去。
劉文闐很快就得到消息,連忙傳令道:「要所有人隱蔽好,務必將薩摩人全都包圍在雞腸道,一個也不准溜走,海岸邊潛夫的人也發消息,隨時搶奪船隻!」
明朝軍隊,從上到下飛速的動起來,密切的關注着樺山久守的一舉一動。
「久守殿,琉.球人抵抗頑強,設計了一個複雜的坑道,主公請您救援!」平田增宗的家臣找到樺山久守,大聲說道。
樺山久守帶着七千人,站在一處背陰山後,他其實並不是要埋伏什麼,琉.球之前被埋伏過,不會上當第二次,以琉球的軍力更不用埋伏,之所以讓平田增宗去,就是為了讓他死!
樺山久守看着這個家臣,右手緩緩伸向腰間的刀。
這家臣低着頭,在樺山久守剛要發動的時候,突然又道「主公說了,若是久守殿不能救援,將做是不成家老的!」
家老是島津家的一個特殊的之位,表示這地位與權力,顯示在整個薩摩國。
薩摩藩已經吞掉了大隅,日向的一部分,這個家老的位置對剛剛接任樺山家家督的樺山久守來說,至關重要!
樺山久守手一頓,眼神越發狠厲。
平田增宗在島津家位置極其重要,平田家背景也很深,與江戶那邊有關係,若是平田家阻止他任家老,島津家也得考慮再三。
樺山久守眼神閃閃爍爍,許久一咬牙,揮刀怒聲道「全軍出擊!」
「哈!」
樺山久守帶領人馬從山後湧出,快速的向雞腸道趕去。
最前面的是島津家的精銳,身披重甲,三人用兩把薩摩銃,都是最精銳的武士,訓練有素,戰鬥默契。
這樣一支軍隊,配備相對先進的火器,面對還在用棍棒的琉.球,自然是橫推,沒有一點阻力。
樺山久守信心滿滿,不管琉.球人有什麼陰謀詭計,憑藉他的強大武士,都能大破之!
他現在想的更多的,是如何控制平田增宗,支持他成為島津家的家老!
曹文詔在大籃子裏看到這一切,心裏鬆了口氣,旋即就胸口一挺,沉聲道:「以我征海大將軍的名義,發書倭國,譴責他們入侵琉.球,並且要給出交代,若是三天之內不回話,天朝將發兵嚴懲!」
「是!」他身邊一個親衛答道。
親衛剛要下去,曹文詔又道:「傳令朝.,鮮的秦翼明,命他隨時準備南下,從對馬開始,與本將一切,前後夾擊九.州島。」
「是!」親衛領命。
曹文詔沉吟一聲,又道「再持王命令箭,傳令濟.州,天,津,登.州的海軍在濟.州集結,隨時等候命令!」雖然海軍精銳在福.建,可這幾處的基地,加起來也是相當可觀的力量,能起到大用。
「遵命!」親衛道。
曹文詔細思一陣,道:「去吧。」
「是!」親衛領命,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