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獨斷大明
朱栩微笑,伸手接過來,裝模作樣的客氣道:「他日得閒你,一定叨擾。」
柳隱認真的看了眼朱栩,嘴角帶笑。
其他人都不停的打量朱栩,好奇他的身份、來歷。
來報信的也是一身儒衫,坐在冒辟疆下首,看樣子身份並不高,急不可耐的道:「剛剛從京城傳來消息,魏忠賢夥同魏國公等一些獲罪勛貴的餘孽進行了叛亂,數千叛賊攻打進了京城,不到半個時辰全數被殲滅,京城已經初步平定。對了,還有,皇上命信王監國,掃除叛逆。」
&國公……」
眾人忍不住的心裏一跳,魏國公可不是一般勛貴,大明自建國以來,至今只有徐家,張家有兩國公,張家的國公還是崇禎時期,當今皇帝加封的!
魏國公世代鎮守南.京,地位僅次於鎮守北.京的英國公,他居然舉兵謀反,想想都令人背脊發涼。
朱栩自然早一步知道,端着酒杯,心裏也感慨。
雖然他對勛貴進行了『壓制』,也只是對他們的特權,田畝,兵權等進行了控制,他們看似受損很大,被朝廷『欺負』了,可擁有的還是遠超一般人,富貴滿門,凍不着餓不着。
不過予之易,取之難,朝廷收回他們的特權,他們就感覺活不下去,榮光不在,為了回到過去,竟然不惜一切代價!
&兄,對於魏國公這件事怎麼看?」
眾人都在這個頗為震驚的消息里沉浸,龔鼎孳突然抬頭看向朱栩,眼神很是熱切的道。
顧橫波與龔鼎孳算是夫唱婦隨,一聽就看着朱栩,笑靨如花的道;「朱公子,想必也能說出不同見解吧?」
朱栩正轉着茶杯,笑了笑,沒有說話。
他剛才說的已經夠多了,再說下去,容易嚇到他們。
柳隱見朱栩不言,微微側身,看着朱栩道:「朱兄見解獨到,目光如炬,還請不吝賜教。」
柳隱一說完,陳子龍就皺眉,他不喜歡柳隱對別的男人多看一眼,更別說高看一眼,神色不動的看着朱栩道:「朱兄年紀輕輕,想必是家學淵源,不知可否有聽到些什麼?」
陳子龍話音一落,柳隱微微皺眉,陳子龍的話將這位朱兄的見解盡歸結於『家學』,這是一種侮辱。
朱栩哪裏看不出陳子龍這是吃醋了,不過他可不喜歡爭風吃醋,笑了笑道:「家學淵源就到了這裏。今日能遇到諸位真是開心,下次在下做東,邀請諸位再好好一敘。」
&兄要走?」龔鼎孳一怔,他倒是希望朱栩能多說一些,官場進階在考場內,也在考場外,往往考場外更有用。
朱栩已經站起來,抬着手道「近來山.東不太平,家中不讓在外面多待,告辭。」
都是萍水相逢,即便還想與朱栩多聊幾句,也是交淺言深,都客氣的站起來,抬手道「朱兄慢走,他日再會。」
朱栩環顧一圈,瀟灑的轉身離去。
待朱栩一走,眾人相繼坐下,陳子龍轉頭看向龔鼎孳道:「孝升,你在濟.南待的時間比較長,可知道這位朱公子出自哪一家?」
朱家在明朝是大家,可拋開皇室,有名有姓的就屈指可數。他們都不清楚朱栩的『木羽』到底是哪兩個字,若是能看到字,或許能推測一番,畢竟老朱家的五行還是很出名的。
龔鼎孳思忖了半晌,搖頭道:「若是有名有姓,我早就能猜到,這位朱兄名聲不顯,想必不常出來走動。」
眾人都默默點頭,現在但凡有點才學的,都拼命的四處傳播,博一個『才子』文名,只有這樣才能通行天下,否則都要淪落為『廢人』。
柳隱也想了好一會兒,抬頭看向眾人道「對於朱兄的話,諸位認為如何?」
朱栩長篇大論,實際上也就說中了『魏忠賢被誅,東廠將廢』,其他都無法證實。
龔鼎孳一聽就接着道:「我倒是不覺得這位朱兄是聽別人說的,他說的有理有據,且確實有可能是當今皇帝做的事情。」
冒辟疆做了好半晌的看客,此刻認真起來,道「若真是如此,我們應當立刻休書回去,要早做準備。」
其他幾人的神色都微微凝肅,他們都是依託家裏才有今天,自然不能令家裏出事。若是皇帝真的要重整田畝制,那他們這些士紳首當其衝,決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