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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大早,從司禮監頒佈到內閣的任命詔書,讓內閣以及五部尚書都神色大驚!
曹欽程任兵部右侍郎,兼統領京東二千精兵,護衛京師。更新最快
孫承宗看着這道詔書,神色有些惘然的嘆道;「皇上這是覺得事情不夠熱鬧,又添了把火。」
申用懋最是擔憂,看着孫承宗道:「孫閣老,我即可調動巡防營,以備萬一。」
孫承宗倒是覺得可有可無,以皇帝謹慎的性格,這麼安排不會沒有後手,但還是點頭道:「嗯,巡防營分兩班,日夜巡邏,不得懈怠。」
這個時候,真要有人作亂,那樂子就大了。
申用懋記下,依舊憂心的道:「城外的還好,城內的兩千緹騎可沒有約束。」
傅昌宗,周應秋兩人都沒有說話,皇帝分明是在給魏忠賢加碼,一來讓他放手做事,二來也是給他更大信心與把握,令他自己暴露出來。
兩人心知肚明,也無從做些什麼,只得默然。
徐大化是跟着他們兩人的,兩人不說話,他也沉默。
刑部的沈沉吟一聲,道:「刑部倒是有些人手,可防備東廠的緹騎還差了些。」
畢自嚴看着這道奏本,心裏暗嘆,皇帝的手筆是越來越大,令他都感到震驚。
好在一切都在掌握中,魏忠賢一個東廠翻不了天,畢自嚴心裏斟酌着,神色平靜的道「這個暫時無需理會,現在的要務有兩件:一個是繼續宣傳『新政』,不管能不能理解,一定要控制輿論方向。第二,就是『新政』的各項細節要儘快頒佈,穩步推進,關注各省的動作……」
眾人都點頭,雖然因為夏糧在即,稅改顯得特別重要,其他事務卻也不能耽擱。
就在他們討論的時候,五十緹騎轟轟出了東廠,直奔東方跑去。
一路上人畜無忌,橫衝直撞!
不知道多少隻眼睛盯着東廠,緹騎一動,無數人驚悚,四處奔跑相告。
與此同時,陳所聞正面對河.間府,大.名府,永.平府的三個府丞。
這樣的府丞自然不能與他相比,他擺起官威來也沒有顧忌,可這三人都是大倒苦水,滔滔不絕。
&大人,劉知府回去之後就召集鄉紳,可有的生病,有的訪友,來的十不到一二,着實不是我們不用心,實在是無能無力……」河.間府的府丞苦着臉說道。
&們龐大人夙興夜寐,說服的也不過十幾人,可現在年年大旱,要麼減產,要麼顆粒無收,實在是沒有多餘的糧食上交給朝廷……」大.名府府丞也是大倒苦水,講述困難。
&們那邊倒是稍好些,只是民怨極大,朝廷這等於劫掠民財,與民爭利,很多謠言都難聽的很,下官不敢複述……」永.平府的府丞倒是沒有推諉,可將問題上升到了另一個高度。
陳所聞聽的面色發沉,『士紳納稅』這條政策的根基來自太祖祖制,這個沒有什麼可辯駁,問題的是兩百年都沒有交稅,現在突然恢復,這些鄉紳自然要大做文章,抗拒不從。
現在的關鍵還不在這裏,是魏忠賢!
他手裏握有兩百多官吏,更多的鄉紳的把柄,以他的狠辣手段,真要是動起來,整個北直隸都得翻天!
陳所聞也顧不得其他,直接冷聲道:「魏忠賢是誰你們知道,他借着上次的順天府大火案,建奴細作刺殺案肯定會大興牢獄,你們現在與其關心那些鄉紳,不如關心一下自己有沒有什麼把柄落在他手上!」
魏忠賢的動作那麼大,沒有瞞任何人的意思,三位府丞自然知曉。
可這麼多人,包含了整個北直隸,他們都不相信魏忠賢敢這麼做,現在可不是天啟朝!
這些人雖然沒有再說話,陳所聞卻將他們的心思看的一清二楚,神色微沉,剛要開口,一個差役跑進來,急聲道「大人,東廠的緹騎出京了,去了河.間府!」
河.間府的府丞臉色微變,嘭的一聲站起來,大聲道「你說什麼,魏忠賢派緹騎去了河.間府?」法不責眾歸法不責眾,可要是魏忠賢單個對哪個下手,誰也跑不了!
陳所聞心裏擔憂,冷着臉道:「順天府有一個『誠信名錄』,凡是積極推動朝廷新政,積極納稅的會列入這個名單,東廠就不會動手,你們回去之後自行商議,若是一天之內沒有給我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