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獨斷大明
黃承元連忙站起來,抬着手,以保證的語氣沉聲道:「請皇上放心,山.東全體官員都忠誠於皇上,忠誠於朝廷,對『景正新政』充滿信心,必將一絲不苟,毫不懈怠的推動下去,直到完成!」
&等忠於皇上,忠於朝廷!」
閻鳴泰以及一干參政參議,知府都連忙起身,大聲說道。
龔鼎孳慌忙跟着,站在人群最後。
朱栩擺了擺手,道:「都坐下,朕姑且說着,你們姑且聽着,騎驢看唱本,到底怎麼樣,到時候再看。」
一群人心裏忐忑,眼前這位皇帝是實利之人,最重眼前效果,如果不能完成他的預期,只怕他們都將沒有好結果。
朱栩端着茶杯,心裏還在斟酌着話。
北直隸剛剛結束,他這一路也算是安撫之舉,不過該敲打的同樣不能手軟。都是官場的老滑頭,他要不是不說的足夠重,他們未必在意。
話重三分,他們能在意一份,做多半分,朱栩就很滿意了。
&城這些年發生了很多事情,」
朱栩茶蓋摩挲着茶水,有些自言自語的道:「都算是新事物,涉及到政務,商業,稅務,報業等方方面面,朕不知道是因為距離遠,還是其他什麼原因。這些都死死的被堵在京城,其他地方不見分毫。」
&政院不是給你們的繩索,是你們的助力,要好生研究,琢磨,應用在施政上,不管是朕這個皇帝,還是你們這些大臣,都是吃百姓的飯,咱們不能只吃飯不做事,還想着去砸鍋……」
一干大臣們恭敬聽着,心裏更起心思。
在朱栩不遠處一個角落裏,不知道合適走了一個師爺模樣的人,奮筆疾書。
&呢登基六年,六年被鎖在皇宮裏,對外面是一無所知,可你們在外面,不能學朕躲在衙門不出去,五穀不分,六體不勤,一心閉門的聖賢書,想要讀書,就不要當官,想當官就要潛得下心,彎得下腰,分得清輕重緩急,所謂的『但求品自高』,一輩子讀書就行了,沒必要科舉入仕……」
黃承元等一群人心頭沉重,皇帝的話顯然不是隨口說說,是在預示着什麼。
&呢,在京城也說了不少,也清楚這些話的效用有多少。總之,朕要看你們的態度,更看你們的動作,你們給朕表表態吧。」
朱栩端起茶杯,喝了一口,面無表情的等着。
黃承元深吸一口氣,站起來道:「皇上,臣三個月內完成政體的革新,兩個月完成對稅糧的徵收,一個月內掃清省內的貪官污吏,將政務清明!」
這也算是重話,朱栩微微點頭。
黃承元話音落下,閻鳴泰站起來道:「皇上,三個月內,臣將掃清山.東境內的一切匪患,保證家家安居樂業!同時嚴肅軍紀,在整個山.東形成一個密集的防治網,確保匪患死灰復燃!」
政務與災情是息息相關的,山.東巡撫衙門兩手抓,或許對對整個會有極大的影響,日後對土改也將打下基礎。
朱栩放下茶杯,面色肅然,道「嗯,還有要充分利用各個衙門,朕絕不養閒人!喝茶聊天等下班,這種事朕不希望看到,還有,報紙要充分利用起來,要對支持朝廷革新的士林積極的拉攏,人才,不能留在外面!」
黃承元與閻鳴泰站着,他們算是明白了,皇帝這是逼迫他們下軍令狀來了。
朱栩知道,他現在是一個比較惹人討厭的存在,拍了拍椅子起身,背着手走了幾步,道「朕就說這麼多,明天就南下,山.東的事情,朕就交給你們了。」
&等請皇上放心,鞠躬盡瘁,死而後已!」
一群人站起來,齊齊向朱栩躬身。
曹化淳見差不多了,走向記錄的師爺的,道:「寫好了?」
那師爺連忙起身,道:「回公公,已經寫好了。」
曹化淳點頭,道「再潤潤筆,分幾次在山.東報紙上發出。」
&師爺小心的看着曹化淳,這位可是大內總管,比內閣首輔還要高一線的『內相』。
黃承元等人聽着,不由得對視,這是要將他們逼到懸崖啊。
朱栩覺得也差不多了,將黃承元與閻鳴泰叫到一邊,又囑咐了半個時辰,這才離開巡撫衙門。
&們說,朕是不是有些過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