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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多蒙面黑衣衝過去,逼迫這些人交出銀錢,有幾個反抗還被當場捅死,這樣這裏的人都噤若寒蟬,紛紛都交錢保命。
那胖墩,中年人,老頭子都顫抖着手,交出了最後一點本錢,心裏後悔萬分,若是將錢存在商行,哪裏會有今天!
沒有多久,一個黑衣人跑過來,在張秉忠父親身前激動的道「大哥,單銀票就有三萬兩!」
一個個大箱子被抬出來,還有現銀,金銀珠寶,總數眼見就逼近十萬兩!
這是一筆他們從未見過的巨款,他們挖河,修堤,築路一輩子都見不到這麼多!
每個人都激動無比,越發激烈的逼迫道觀里的人,連稍微值點錢的東西都沒有放過。
不足半個時辰,張秉忠算了算時間,在父親身前道「父親,時間差不多了,下一波官軍就要來了。」
足足有五個大箱子,張秉忠父親一見,也心滿意足,道:「把他們都關在房子裏,我們下山!告訴他們,我們就在山下盯着,誰下山誰就死!」
這群人黑衣人都大喜,控制好道觀里的人,抬着箱子就徑直下山。
剛到山腳下,其中一個黑衣人就問道「大哥,箱子藏在哪裏?」
張秉忠的父親聞言,轉頭看向張秉忠。
張秉忠道:「隨便找個地方埋起來,做好標識就行。現在到處都是的大雨,一切痕跡都會被隱藏,那些巡捕肯定找不到。」
張秉忠父親點頭,道:「好>
這群人避着人,東行五里,找了幾棵樹為標誌,在中間就地挖了個大坑,將一個個大箱子都埋了進去,每個人只揣了十幾兩銀子,約定好時間便急匆匆而走。
現在京城在戒嚴,四處都是官軍走動,這群人脫下黑衣,混在災民中,頓時就消失不見,沒有一點痕跡。
雲霧山的事情,自是很快就傳到了順天府衙門。
順天府現在也是忙做一團,縣丞樊一蘅聽到奏本,神色凝重。
災情加重,乘機作亂的人也不斷增加,可三十多人一起,殺死官差,搶劫雲霧山道觀就非同小可了。
雲霧山乃是皇家的地界,先帝時的奉聖夫人數次居住在這裏,若是傳到宮裏,說不得要引起雷霆之怒。
這已經不是一般的賊匪,可以上升為『作亂>
樊一蘅現在也焦頭爛額,可也不能不管,沉吟一聲,道「王瑜陽在哪?」
有衙役抬手,道「回大人,正在督辦賑災糧銀之事。」
樊一蘅眉頭皺了皺,道「這件事交給別人去辦,讓她立刻回來!」
&那差役飛快離去。
一身捕快常服,腰配長刀,俏臉如玉,眉宇英氣勃勃,身段筆直高挑,英姿颯爽的女捕很快就來到了衙門,對着樊一蘅抬手道:「大人。」
樊一蘅放下手裏的文書,看向她沉聲道:「雲霧山被劫,死了七個順天府差役,被搶走了十幾萬兩銀錢,你立刻去督辦此事。一天,我就給你一天!要是一天之內查不出,我們都得去刑部大牢待着!」
王瑜陽剛滿二十,是平王妃的侄女,是順天府唯一的女捕快,還在皇家政院『刑科』進修過一年,聽着樊一蘅的話,不由一怔,道:「大人,可是刑部那邊施壓?」
對於王瑜陽的身份,樊一蘅是知道的,可也管不得那麼多,神色凝肅不減,道:「雲霧山乃是皇家屬地,出了這樣的事,哪怕宮裏不追究,文昭閣,刑部也不會放過,事情多嚴重,不用我多說了吧?」
王瑜陽心裏也是一突,拱手道:「屬下領命,一日之內查清案情,捉拿犯人,不過人手……」
樊一蘅現在也撥不出多餘的人手,想了想還是道:「你先查,若是需要緝捕,回頭奏報,我去請巡防營那邊派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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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瑜陽俏臉一肅,握着刀離開。
樊一蘅看着他的背影,輕吐一口氣。這位女捕快進入順天府以來,履立奇功,他也只能將希望寄托在她身上了。看完手裏奏本,又急匆匆的出了府衙,向着戶部走去。
需要賑災的地方越來越多,他順天府已經空了,只能求助戶部。
王瑜陽帶着兩個人,來到雲霧山,取得口供,再細細問了幾句,便徑直下山,對着其中一個人道:「你拿着我的腰牌,去府庫里取幾樣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