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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了朱栩的態度,傅昌宗與靖王兩人出宮,沒有帶着李榮炳,而是將他扣在了內閣。
傅昌宗與靖王兩人聯袂登上了孫傳庭的府邸,徹夜長談,直到天亮孫傳庭才送走二人。
孫傳庭披着單衣站在屋檐下,目光炯炯的看着初白的天色。
靖王這個把柄送到他手裏,簡直是上天的恩賜。
有了這個堵住靖王的嘴,他就能插手督政院,通過督政院這把利器,強力的轄制地方上上下下,繼而以前所未有的力道推動『新政』前進!
管家站在他身後,感覺着自家老爺奔騰欲發的銳氣,面露憂色。
好一陣子,他開口道「老爺,七少爺……您還是回去一趟吧,跟族老們好好商量一下。」
孫傳庭的家族也是大家族,家裏長輩的威嚴還是很難抗拒的。
孫傳庭目光驟冷,冷哼一聲,道:「他差點壞了朝廷大計,容他不得!」
管家面露難色,最後還是暗暗嘆了口氣。
第二天一大早,傅昌宗還是如期的走了。
朝野也沒有什麼動靜,一如往常,絲毫沒有昨晚的緊張。
在傅昌宗走的第三天,孫傳庭主持對朝廷的部分官員進行調整,一些人愕然的發現,督政院的一些要員,尤其是要害位置被替換了,替換之人明顯是首輔孫傳庭的人!
靖王對此自然是默不作聲,這讓外界一片譁然,首輔孫傳庭的權勢更進一步了!
外面是看熱鬧,朝廷的內閣五部壓力就奇大了,尤其是五部,即便有傅昌宗,周應秋,趙晗,沈珣等前任老尚書的庇護,依舊心懷敬畏,小心翼翼。
除督政院外,內閣另一個特殊部門,就是大理寺。
大理寺與督政院一樣,是孫傳庭早就想插手的部門,奈何一直沒有機會。
現在督政院已經被孫傳庭拿下,大理寺卿,內閣排名第四的閣臣,汪喬年的壓力可想而知。
傅昌宗走後沒多久,去張家口接科爾沁大汗巴達禮的二皇子朱慈煊終於回京了。
乾清宮,朱栩擺了宴席迎接這位妻舅。
「兒臣參見父皇,巴達禮大汗已經到京,特來復命。」朱慈煊一聲銀甲,鏗鏘鏗鏘的走進來,單膝跪地的行禮。
朱栩看着他,小傢伙九歲,這一趟下來,稚嫩的小臉上多了一絲堅毅,眼神鎮定,仿佛一個得勝歸來的將軍。
巴達禮上前,一般的單膝跪地,道:「巴達禮參見陛下,陛下萬歲!」
朱栩從椅子上起來,笑着道:「平身吧,都是一家人,無需多禮,入席。」
海蘭珠是科爾沁貝勒桑吉之女,與巴達禮是堂兄妹,因此也算是朱慈煊的舅舅,朱栩的妻兄。
巴達禮站起來,從懷裏掏出一份禮單,道:「臣此來,一來入京覲見陛下,陳述科爾沁以及漠南之事。二來,恭賀芷蘭宮貴妃娘娘壽辰,望請陛下鑒納。」
朱栩笑着接過來,隨便看了眼,頓時雙眼一睜,抬頭看向巴達禮。
這份禮單非常的重,除了那五千匹良馬,還有一萬頭羊,三千黃金,六萬白銀,其他的珍寶不計。
科爾沁在漠南雖然看似強大,但並不富有,這裏面的金銀珠寶,大部分應該是從倭國一戰中取得的,是朱栩給他們的勞軍賞賜。
這一次,巴達禮居然拿回來,奉送給朱栩。
禮下於人,必有所求。
朱栩不動聲色一笑,邀請巴達禮坐下,邊吃邊閒聊。
朱栩問及了科爾沁的人口,牛羊,糧食用度,未來發展等等。
巴達禮恭謹一一回答,語氣十分自信與感激,言稱都是朱栩的恩賜,才讓科爾沁風雨無憂,安穩生活。
朱慈煊之前還能挺直身體忍住,沒多久就盯着眼前的酒杯,巴巴的眨眼。
朱栩笑了聲,道:「喝吧,回去不要告訴你母妃。」
小傢伙大喜,道:「謝父皇。」小傢伙仰頭一飲而盡,小臉露出一種舒坦的表情,也不知道模仿的誰,而後看着空空如也的杯子,又轉向朱栩。
朱栩將酒壺遞過去,道:「自己倒。」
小傢伙連忙接過來,自己倒,自己喝起來。
巴達禮見二皇子完全忘了路上的約定,只得站起來,單膝跪地道:「陛下,臣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