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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濤心裏一驚,道:「皇上赦免他了?」
朱栩實際上對裏面詳情也不了解多少,道:「還不知道,你留意一下就行,未必會來這裏。我會讓錦衣衛那邊留意這邊的,不用擔心。」
傅濤對朱栩的事情知道不少,聞言神色也凝重下來。惠王殿下之前將魏忠賢客氏從雲端上打落,一個身死一個入獄,要是這位活着出獄,還不知道用什麼手段報復!
「說說工廠的事情。」朱栩道。
傅濤連忙瞥了眼四周,這才小心的道:「有些麻煩,很多關係要疏通,一時半會兒估計還無法行得通。」
朱栩微微頜首,弄小試驗點沒問題,但是要大規模生產火器,那就不是小事情,即便是戶部侍郎,掌握各種大權便利,也不是那麼容易的。
他沉吟一聲道:「恩,讓舅舅先弄個小的,以後慢慢擴展就是,先別急,不要亂。」
傅濤答應一聲表示記下,又道:「父親還說,鹽的事情也有些麻煩,本來都是約定成俗的,貿然去改變,很容易引起懷疑和反彈,不說戶部內部,其他各個關節也都會抵制,需要時間慢慢去打通,必要的時候恐怕還要殿下出手。」
朱栩深吸一口氣,不知道是不是這個夏天跟他相剋,接二連三的沒有一個好消息。
「好,知道了。」朱栩沒有得到好消息,也沒有心思在坐下去,還是回宮藏在冰塊之間舒服。
朱栩帶着曹化淳上了馬車,就直接回宮了。他還被張皇后限制着,沒辦法像以前一樣隨意瀟灑了。
一想到這裏,朱栩本來不怎麼好的心情越發不好了。
朱栩離開了惠通商行,魏良卿走到傅濤身前,一臉僵硬笑容的道:「傅少爺,惠王殿下可有什麼交待?」
傅濤其實不喜歡魏良卿,聽着他的話,想了想道:「大掌柜不妨走動一下,將魏太監找出來。」
魏良卿一聽,臉色變了變,旋即看着傅濤咬牙道:「是,傅少爺,麻煩您告訴殿下,我不要命了也會將叔父找出來!」
傅濤點了點頭,似沒有將他的話放在心上,轉身進了賬房。
魏良卿看着傅濤的背影,臉上一狠,目光閃爍着,走到門口對小廝道:「我有事出去一趟,有什麼事情等我回來再說。」
那小廝連忙道「是掌柜。」
魏良卿出了門,坐上馬車,神色陰晴不定。對於魏忠賢,他心裏複雜的很,但如今他投靠了皇后娘娘,而皇后娘娘與他的叔父是不對付的,他現在清楚的知道,絕對不能讓殿下覺得他還對魏忠賢留有舊情,不然兩邊都不會讓他好過!
「去周府。」馬車裏的魏良卿,擰着眉頭說道。他知道他的腦子不夠,自然要找聰明的人。
沒多久,在周府也一樣熱氣騰騰的大堂里,魏良卿將事情說完,便臉色陰翳的沉默着。
周應秋聽完,目光也變得異樣起來。
心裏暗嘆,果然不虧是魏太監,落入天牢大獄,本來求生都難,他居然硬是想要死灰復燃,而且還鬧出了這麼大的動靜!
不過他旋即微微搖頭,看着魏良卿道:「魏兄,你想的太多了。魏太監以前不是娘娘的對手,現在落魄到這樣,更不會是娘娘的對手,他要是這樣一直藏着,求個活命還行,倘若一露面,盛怒之下的娘娘恐怕直接會讓他橫屍街頭。」
魏良卿聽完,心裏頓時一松,之後就猛然驚覺。實際上他並不在意魏忠賢的身死,他怕的是魏忠賢再次得勢,讓他處於兩難的危險境地!
他聽着周應秋的話,心裏思索一陣,也附和道:「周兄說的有理,不過現在最重要的要儘快找到他,不然若是做出什麼出格的事情來,說不定會連累我們。」
周應秋眉頭也皺了下,他們都是魏忠賢的舊人,如果魏忠賢真的針對皇后娘娘做出什麼,多半真的會連累到他。
他沉吟半晌,道「魏太監現在能夠用的人不多,而且還要絕對信任那種就更少了,真要去查,對我們來說也不難。」
魏良卿雙眼一亮,周應秋這句話真是說對了。他之前雖然不受魏忠賢重視,但怎麼說也是他的侄子,很多事情也不瞞他,更何況,客光先,侯國興這些人都在他手上,要是動用起來,找出將張艷瑤送進宮的人,再順藤摸瓜找到魏忠賢,並不難!
「好,我這就去辦,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