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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人確實是馮祝手下的小太監,尖聲細氣的看着魏良卿道「魏大人還記得小的,確實是馮公公傳話,馮公公說了,魏大人不必勉強這些人,只管好言好勸,若是不願意也別勉強。」
魏良卿滿臉疑惑,道「公公,馮公公可還有其他吩咐?」
這小太監笑眯眯的,不時的左右看看。
魏良卿立即會意,從懷裏掏出一張銀票,遞了過去。
那小太監一瞄,臉上樂開了花,態度也一百八十度轉彎,湊近低聲道「馮公公說了,不久會有大事情發生。大人現在不用急着,五天時間,將京城內的巨富,大戶人家通通走一遍,小的嘛,派別人去也行,總之儘量讓他們知道,咱們的錢莊是有朝廷支持的,絕對安全。另外就是,十天後必須開業,不過要低調,牌子掛起來就行。」
魏良卿品着他的話,雲裏霧裏,不明所以。
小太監瞥了眼四周,又低聲道「下面是小的送魏大人的,大人在錦衣衛與東廠都待過,要是有什麼人能幫上什麼忙,拉攏過來,貴人會很高興的。」
魏良卿會意,又賽過一張銀票過去,道「多謝公公,魏某知道該怎麼做了。」
這小太監將銀票不動聲色揣入懷裏,細細的笑了聲,轉身便離開了。
待這小太監離開,魏良卿身後的管事也跟上來,道「老爺,這是什麼人?」
魏良卿本來心潮澎湃,準備大幹一番,被管事一句話攪的無影無蹤,沒好氣道「不該打聽的不要打聽,走。」
魏良卿出了酒肆,就看到從那客棧出來的人,馬上就要上馬車了。
「楊掌柜稍等。」
魏良卿快步走過去,同時大喊。
楊懷忠一隻腳踏上凳子,聞言轉頭看去,縮回腳,疑惑的道「這位兄台是?」
魏良卿抱拳道「在下魏良卿,楊兄這是有事外出?」
魏忠賢前幾年囂張跋扈,幾乎無人不知,楊懷忠跑南闖北自然不會不知道他這個為虎作倀的侄子,不過魏忠賢已經倒台,他自然無需畏懼魏良卿,神色警惕一閃又淡漠道「在下確實有要事,如果魏兄沒有什麼事情,在下就先走了。」
對於這種極其不客氣的話,魏良卿絲毫不生氣,笑容滿面的道「楊兄有事儘管去忙,在下聽說城外有一批私鹽,正想去看看,不知道能不能沾上一口湯。」
楊懷忠的臉色驟然變了,本來已經踏上凳子的,側過去的身子硬生生的轉過來,目光幽深,透着冰冷。
擋人財路如殺人父母,魏良卿笑容不變,而且自認為有些風度翩翩的站在那裏。
楊懷忠緩慢轉過身來,神色陰沉可怕,同時心裏也警惕到了極點。
雖然這走私是公開的秘密,但如果真公開了,那就是抄家滅族的大罪!
楊懷忠心裏不斷的轉動,不知道是哪裏走漏了風聲,不過臉色很快又和緩下來,帶着一點笑容道「如果魏兄看得上我這點小生意,只要魏兄開口,晚上楊某必然親自送到貴府上,當面賠罪。」
魏良卿呵呵一笑,道「楊兄倒是多慮了,在下有一點小生意,想與楊兄商議一二。」
楊懷忠不知道魏良卿打的什麼主意,但如今把柄被人抓了,他稍稍沉吟,倒也大氣,笑道「那好,魏兄裏面請,楊某洗耳恭聽。」
「請。」
魏良卿表現的與楊懷忠一副一見如故的至交好友模樣,走進這家客棧,立即餘光一掃,個個都是衣冠華麗,腦滿腸肥,又有走南闖北的風塵氣,更對他透着警惕。
「魏兄是貴客,樓上請。」
楊懷忠沒有看別人,笑着說了一句。
這句話落下,本來大堂里警惕的人,不動聲色的又悄悄放鬆下來。
魏良卿眼角悄然眯了眯,笑容越多的道「楊兄客氣。」
兩人一前一後上了樓,在一間房裏對坐。
楊懷忠面上淡定,心裏卻很焦急,也省去了上茶客套的前戲,直接便道「魏兄有什麼生意,不妨說來聽聽,如果是十萬八萬,楊某還是出的起。」
魏良卿始終都是一臉笑容,道「在下做不得那動輒百萬兩的大生意,想在京城開一家錢莊。」
「錢莊?」
楊懷忠眉頭微皺,旋即一笑道「魏兄是缺本金?」
楊懷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