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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問達剛剛睡下,就被刑部的文書給吵醒了,忍着頭疼,聽着文書說完,立刻就扔掉披在背上的單衣。
同時急聲的道「封鎖消息是對的,先不要驚動其他人,查明事情原委再說。」
文書點頭,道「是,廖大人也是這個意思,已經封鎖了消息,等着大人去衙門做主。」
張問達飛快的穿上衣服,道:「走。」
張問達坐上馬車,急急的趕赴刑部。
這件事,他比廖昌永看到的更多。兩個國公府,督政院,可能還會牽累靖王,這個案子如果刑部處理不好,內閣那邊都未必壓得住,一旦官司打到御前,一切都將失控。
張問達很了解乾清宮裏的皇帝,這位最能見縫插針,被他抓到一點事情都能成為他施壓內閣的把柄,到時候他要做什麼,內閣根本反不了嘴。
在張問達出門的時候,廖昌永也陸續接到回報。
「大人,確實有很多人看到,當時場面還挺大,是成國公第六子朱瑛友,定國公最小的兒子徐華直,兩人為了那個妓女柳情鬥毆,徐華直親手將柳情推下樓,死在當場。」
「定國公府的一個管事出面讓群芳樓封口,老鴇與幾個龜公我們已經悄悄看了起來。」
「督政院那邊我們沒敢進去,怕打草驚蛇,但我們從其他地方查到,當時負責巡查群芳樓那一帶,接受報案的是督政院巡檢司的副主事梁成庸。」
「梁成庸的夫人與定國公府的一個小妾是金蘭姐妹,可能是他故意壓下去的。」
「但是,才過去半天,督政院那邊沒有動靜也不能說明梁成庸就是壓了案子,如果我們貿然行動,可能會落人口實。」
廖昌永聽着幾番匯報,坐在案桌內,點頭道:「不錯。雖然已經人證物證確鑿,但我們刑部還不能亂動,若是督政院反應過來,說是已經暗中調查,在走內部程序,我們也沒辦法。靖王畢竟是內閣輔臣,被他抓到把柄,刑部討不了好!」
「那大人,你看如何是好?」
「柳情的屍體還擺放在我們這裏,她那個未婚夫沈兵吾吵嚷不休,未必能瞞得了多久……」
「咱們刑部對上督政院到底是處於下風,一個不好官司就能打到內閣,甚至是御前,還需謹慎。」
「下官倒是建議,速戰速決,直接過案給大理寺,讓督政院插不了手!」
「雖說這人命案子是歸我們刑部管轄,可到底是風俗引發的,督政院硬要插手也說得通,問題是,還牽扯到兩個國公府。」
廖昌永聽着手下你一句我一句的,眉頭緊擰,神色煩瑣。
這件事確實夠複雜的,牽扯眾多,都不是一般人,需要小心小心再小心。
好一陣子,廖昌永面沉冷沉,道「這件事已經不是案子大小的問題,你們都給我閉緊嘴巴,誰要是泄露半句,本官,尚書大人,決不輕饒!」
「是!」一群人神色凜然的道。
沒多久,張問達就到了衙門,將廖昌永招進班房。
待廖昌永仔細說完,張問達點頭道:「你說的對,這件案子已經超出了案子本身,需要謹慎處置。」
廖昌永見張問達來了,神色倒是鬆弛不少,沉思着道「大人,你說,定國公府,成國公府是否知道這件事?靖王是否知情?若是他們不知道,事情或許容易處置,若是他們都知道,只怕未必能善了。」
牽扯到兩個皇帝很看重的國公,一個位高權重,被寄予厚望的親王,如何都不會是『善了』!
張問達神色如常,沉吟道:「不管他們知不知道,刑部先秘而不宣,動作要隱蔽,小心,不能給人抓到把柄,要將案子理清楚,一切的證據,尤其是人證都要掌握在手裏,不能出任何差錯!」
廖昌永立即就明白了張問達的意思,這麼一來,不管事件如何發展,他們刑部都能佔據主動。
「是。」
廖昌永抬手,旋即上前一步,低聲道:「大人,若是今天去內閣,遇到靖王,不妨試探一下。」
張問達看了他一眼,剛要說話,門外響起了急切的敲門聲。
張問達眉頭微沉,道「進來。」
緝捕科的人快速進來,急聲道「大人,我們剛剛得到消息,曹文詔大人奉旨組建一支特殊軍隊,京城的勛貴公卿都將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