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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道你還想追上去殺了他,別傻了,我們的任務不是對付荀衍,卸貨,朝着泰山奉高進。」韓荀收回目光平靜的說道,「再說,荀衍此人未必是我們的敵人,如果他不識時務的話,自有人收拾他。」
「荀衍嗎?」公孫犢皺了皺眉頭,「那就算了。」隨後扭身對着一干麾下命令道,「卸貨,裝上馬車,運到泰山。」
荀衍神色淡然的離開了碼頭,正如他之前所想的那樣,回到了東萊他就閉門謝客,有世家子前來拜訪得到的只有荀衍病了這麼一個消息。
如此緊要關頭作為東萊實際軍政大權的掌管者卻意外病了,這意味着什麼由不得一干世家去深思,不過越是深思,一眾世家越是肆無忌憚。
原本世家內部就存在的叛逆派,在袁紹軍抵達之後,本身就變得狂傲起來,再加上荀衍沉默的支持,世家再無絲毫的顧忌,原本隱藏在小心謹慎下的舉動也逐漸擺上了台面,他們需要權力。
有了荀衍帶頭的沉默,再加上臧霸等人已經北上放開對於青州的控制,不少青州太守所做的不過是放任治下世家,只要世家不在自己治下亂來,一干太守都是睜隻眼閉隻眼,當然如果有世家敢挑釁太守在郡縣的絕對權力,這些太守都不會手下留情。
在這種民不問,官不究的情況下。太守睜隻眼閉隻眼,一干世家都感覺到機會已經到來。雖說也有其中世家子弟對於青州各州郡太守的行為感覺到不解,但是想到自身現在所具有的力量。也能理解他們的行為。
「孫老哥,我們怎麼辦?」尹禮和吳敦作為青州樂安,濟南兩郡的郡守,現在治下的情況他們也是心中有數,所以兩人聯袂前往臨淄來詢問孫康。
「等。」孫康思慮了一瞬之後開口說道,「我蒙法相國信任在其離開的時候,添為齊國郡守,在離開的時候法相國叮囑過,不管出現什麼大事。郡守只要做好自己該做的事情就好了。」
「那治下世家怎麼辦?」尹禮皺着眉頭說道,「我擔心他們在這麼匯聚下去,會擁有攻擊城池的實力,我手下的郡丞華彥建議我調兵入城。」
「我這邊郡城也建議調兵入城。」吳敦也是神色陰沉的說道,「世家囤積的私兵並不在少數,一旦出現問題,絕對是一個麻煩。」
「調兵入城可以,不過不要做任何撩撥世家的舉動,我們的任務是保境安民。如果兵力不足,那就徵召青壯百姓吧,青州的青壯百姓基本上都見過血。」孫康皺了皺眉頭之後開口說道。
「徵召百姓,這個……」吳敦很明顯有些不看好。這些百姓,兩年前全都是黃巾,要說能打肯定能打。但是對於這些人的素質吳敦真的不怎麼看好,搞不好徵召之後。真生了戰鬥,結果比世家造成的破壞還大。
「放心。他們的素質雖說不好,但是在某些事情上他們有着絕對的是非觀,黃巾雖說軍紀很亂,但是在某些情況下,他們的素質足夠讓你震驚。」孫康擺了擺手說道,當年他是真正看到十幾萬黃巾為大渠帥送葬,青州幾乎所有黃巾為其哭喪的場景。
正因為有那個經歷,孫康很清楚黃巾的軍紀再爛,也不會對幫過他們的人伸手,時至今日,青州黃巾依舊在按照時令祭拜大渠帥和大頭領,話說每次臧霸見到有人祭拜自己先是感覺苦惱,隨後心中就是無比感嘆。
所謂仗義每多屠狗輩,黃巾現在得情況就是如此,他們很清楚自己現在的生活是怎麼來的,所以他們會用生命去守護現在這種有衣穿,有飯吃,有屋住的生活。
194年四月,青州東海爆叛亂,有人自號張角弟子圍攻北海,奉高大量的文臣武將以此為由頭攻擊陳曦當初有不良的居心,並且上奏劉備要求整治青州黃巾,削減對於百姓的投入,鞏固兵權和政權。
之後在荀悅的建議之下,劉備遂了一干文臣武將的心思,泰山再次出兵入東海平亂,這個時候泰山的兵力下降到了歷史的最低點,至於提議捉拿陳曦問罪的文臣則已經賦閒在家。
隨後又爆出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