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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小子……瘋了嗎?」
看着仰頭大笑的牧長生,兩名獵戶面面相覷,接着一齊面露狠厲之色,低聲道:「既然你小子這麼不識相,非要壞我們好事,那今日這荒山野嶺正好,便是你小子的葬身之地。? 」
說罷兩人舉起手中鋼叉向牧長生刺來。
噗通!
牧長生不閃不避,任由兩隻鋼叉刺入體內,兩獵戶見此頓時面露一絲殘忍與得意的笑。
大笑的牧長生慢慢低頭看向兩人,又看了看插在自己身體中的兩柄鋼叉,搖頭道:「除了死,我想不到再有什麼辦法能改變你們這樣的人。」
看到牧長生鋼叉入體還像個沒事人一樣,那兩獵戶也已經察覺到了不對,一臉難以置信,同時鬆開手中的鋼叉轉身就要跑。
嘭!
卻在此時兩人只覺眼前一花,什麼都沒看清便只覺有兩隻手掐住了脖子,而後手上的力道越來越緊,並掐着脖子讓他們雙腳離地懸空。
很快兩人的臉便漲成了豬肝色,如同被剛煮熟的蝦,同時額頭、眼角青筋畢露,呼吸一點點變得困難,就如同兩條被人撈出離了水後馬上要乾死的魚。
「你……你不是人……是……妖怪……」
兩人捶打着牧長生的手臂,同時滿臉驚駭道。
「你們錯了,我不是妖,是順心意的魔……」
牧長生笑着看向被他掐住脖子,扼在高空雙腳離地,即將窒息而死的兩人。
事實上他並沒有怎麼用力,連一成都沒有,不然一萬多斤的神力足以讓他將兩人捏成連渣都不剩的齏粉了。
「作為今日你們讓我今明白這件事的報答,我決定給你們一個機會。」牧長生微笑道,同時雙手一松,兩人「噗通」兩聲掉落在他的身前。
「什……什麼……機會?」
兩人狼狽的坐倒在地上,一邊貪婪的呼吸着空氣,一邊驚恐萬狀的看向明顯不懷好意的牧長生道。
此時他們早已經悔青了腸子,後悔明明看這天色是要下雨還偏偏跑出來,結果什麼都沒獵到不說,還被大雨灌成了落湯雞,最後遇到了眼前這個煞星魔頭。
牧長生一把拔出插在身上的一把鋼叉,「咣當」一聲丟在兩人跟前。
他做苦惱狀,道:「雖然你們兩個有功,但你們兩個也徹底惹火了我,這樣吧,給你們一個選擇,你們兩個人最後只有一個能活下來,誰生誰死,你們兩個商……」
噗!
他的話還沒有說完,其中一個獵戶就紅着眼,如同一匹餓狼般搶過鋼叉刺進了另一個的胸膛。
這個獵戶可沒有他一樣的不死之身,因此鮮血很快從他的傷口以及口中流出。
「老……老李,為……為什麼?」
被鋼叉穿體而過的獵戶死死盯着那個自己的夥伴,染血的雙手死扯着那個老李持鋼叉的手,一臉的痛苦與難以置信之色。
誰能想到剛才還是最親密的夥伴,轉眼間便竟成了要他命的人?
「對……對不起……」
那個叫老李的獵戶目光躲躲閃閃,不敢拿正眼看向自己夥伴的眼睛:「我不想死。」
「你……不想死,哈哈,好……好一個你……」
被鋼叉穿體的獵戶悽然大笑,話未說完便氣絕身亡,屍體轟然倒地,只是人雖然死了但雙眼卻睜着,明顯死不瞑目。
「他……他死了,我是不是可以走了?」
老李慌張的站起來指着地上同伴屍體問牧長生,並且轉身不顧洞外的大雨就要向外衝去。
「別着急走呀!」
牧長生一把攔着他的脖子,笑着用商量的口氣道:「我再問你個問題,你若答對了就讓你走,怎麼樣?」
「你……」
這個老李大怒,顫着手指着牧長生道:「你……你不講信用……」
「哈哈哈……」
牧長生肆無忌憚的大笑,笑到前仰後合,最後眼淚都流下來了:「你跟一個世人害怕的魔頭講信用,你說你不是傻是什麼,我就問你答不答,不答的話我可就要送你陪你的兄弟去了。」
「你……好吧,什麼問題?」
老李一臉的不忿之色,最後卻低頭選擇了屈服。
「一加一等於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