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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個萬一,要真是有也是讓你們爺兩給方的,嘴下都不留德的。」
陸建軍哭笑不得:「好好好,怪俺們爺兩多嘴了行吧。」
這頭陸家人已經出了火車站,那頭閆寶書還站在那裏一動不動的看着遠方。顧軍和石翠一旁等候着,時間久了,石翠沖顧軍使了個眼色,顧軍會意後上前和閆寶書說:「行了別看了,向北這都走多老遠了,咱們也該回去了。」
石翠連忙接話,「是啊寶書,向北這一去又不是不回來了。」
閆寶書從離別的感傷中回過神,在沒看向顧軍和石翠的時候連忙用袖子擦了臉上的淚水,回過頭時他強顏歡笑道:「早知道我應該和向北一起去當兵的,這樣也好有個伴兒。」
顧軍哭笑不得的說:「得了吧閆寶書,你啥樣人我還不知道啊,當兵那苦你可吃不了,還不如跟兄弟我混呢。」
石翠不明白顧軍話中的含義,調侃道:「你滿腦子就知道混啊,人家寶書和向北都有自己的事兒做了,你呢,再這樣咱兩可沒未來可言了啊。」
閆寶書一聽這話愣住了,「顧軍,你和石翠……你們兩個?」
顧軍傻笑着撓撓頭,「咱現在也不算是孤家寡人了。」
閆寶書忍不住抽動了一下嘴角,「你們兩個人認識才幾天啊,這是不是有點快?」合着不止現代社會有閃婚閃離一說,就眼下都能夠做到如此神速,由此可見感情真是一種神情的東西,充滿着詭異的力量,總能夠讓人做出一些匪夷所思的事情來。
&啥啊,兄弟我可是廢了好半天的力氣才把人拿下的。」
閆寶書嘴角又是一抽,心想才認識不過半拉月,石翠對你有多少了解?這些問題恐怕顧軍都沒想過的。戀愛中的人都特瘋狂,他沒有資格對顧軍和石翠的感情指手畫腳,不過作為朋友,他還是要提醒顧軍一下,「顧軍兒,你既然追求人家石翠了,那可得拿出那份兒擔當來,別辜負了她。」
&你放心吧,兄弟有這個覺悟。」
石翠捂嘴偷笑,「行了,這站台里都沒多少人了,咱們也撤了吧?」
&
三個人從火車站出來後,閆寶書陪同顧軍去取自行車,因為陸向北不在了,閆寶書就再也沒有人會帶着他東跑西顛了。如果說沒有石翠的話,閆寶書還可以坐上顧軍的車後座,可現在石翠這個大姑娘都來了,顧軍總不可能一車帶兩個人吧?不說安全問題,就是他能不能騎動都是兩說。
&顧軍顯得左右為難,撓頭傻笑也不知道該說什麼。
閆寶書嘆了口氣,「有異性沒人性啊,行了,你帶着石翠回去吧,我正好一個人在附近轉轉。」
&樣行嗎?」顧軍驚訝道。
&什麼不行的,你帶着石翠回去吧。」
顧軍見閆寶書執意如此也就答應了,「那行,我先帶着石翠回去了,你路上注意安全啊,過兩天我去文工團找你。」
&
顧軍載着石翠離開了,他們臉上都洋溢着蕩漾的笑容,似乎並沒有太在意陸向北的離開。其實顧軍這才是一個做朋友該有的行為,天下沒有不散的筵席,今天分別了,說不定明天就又聚在了一起,也只有閆寶書會在友誼的掩蓋下包藏了一顆別樣的心思,所以他才會如此的難過。
陸向北的離開讓閆寶書覺着身邊空蕩蕩的,這種感覺夾雜着一股冷意,讓他在還算暖和的天氣里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閆寶書作為一個男人來說,真的很少會哭,可今天實在是沒能忍住,哪怕在陸向北離開之後,他一個人獨自行走在馬路上仍舊會默默的流着眼淚。
前一刻才分別,下一秒便思念無盡。
時間總歸能撫平一切,漸漸的弱化這段感傷,陸向北離開了,可閆寶書的日子還得過下去,他要在這裏努力的生活下去,與在遠方奮鬥的陸向北一起加油。他無比期待陸向北回來的那一天……
&鈴鈴。」
閆寶書身後響起一連串的自行車響鈴聲,他原以為是自己擋了別人的路,連忙朝一旁讓了讓,結果卻讓身後的自行車鈴聲越發不止了。閆寶書被這響鈴聲鬧的心情異常的煩躁,他停下腳步,帶着一股怒氣回過頭去,結果卻看到完四寧跨坐在自行車上笑的那叫一個燦爛。
閆寶書驚訝道:「你咋在這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