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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然呢?」秦淵冷笑一聲,語氣中帶着一絲自嘲,「難道你還想讓我繼續和你在一起,像個傻子一樣被你耍得團團轉嗎?」
「我沒有耍你!」伊芙琳的眼淚終於忍不住掉了下來,她猛地抬起頭,眼神堅定地看着秦淵,「我從來沒有想過要耍你,我只是」
「只是什麼?」秦淵步步緊逼,逼得伊芙琳連連後退,「只是覺得我太蠢了,太好騙了,是嗎?」
「不是的!」伊芙琳拼命搖頭,眼淚像斷了線的珍珠一樣往下掉,「不是這樣的,秦淵,你聽我解釋,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的」
「夠了!」秦淵不耐煩地打斷她的話,他不想再聽她解釋,也不想再看到她這副楚楚可憐的模樣,這只會讓他更加心煩意亂,「伊芙琳,我們之間結束了,就這樣吧。」
說完,他轉身就走,再也不想回頭。
「秦淵!你站住!」伊芙琳突然衝上前,從背後緊緊地抱住了他,「你不能就這麼走了!你不能」
她的聲音哽咽着,像是要把所有的委屈和不舍都傾訴出來。
秦淵的身體猛地僵住了,伊芙琳柔軟的身體緊緊地貼着他的後背,他能感受到她胸前的飽滿和柔軟,以及那股淡淡的體香。
該死的!
秦淵暗罵一聲,他努力想要推開伊芙琳,可是她的手卻像鐵鉗一樣牢牢地箍着他不放。
「你放開我!」他低吼道,聲音中帶着一絲壓抑的怒火。
「我不放!」伊芙琳哭着說道,「除非你答應我不走,除非你」
她的聲音越來越小,最後變成了一聲輕輕的嗚咽。
秦淵的心臟猛地一顫,他感覺到有什麼東西正在融化,一種叫做「心疼」的情緒慢慢地蔓延開來
就在這時,工廠的大門突然被人一腳踹開,刺眼的燈光照了進來,幾個穿着黑色西裝的彪形大漢走了進來,領頭的正是之前打電話給秦淵的猴子。
「老大,你怎麼在這兒啊?」猴子一看到秦淵,頓時愣住了,隨即臉上堆滿了諂媚的笑容,「您早說您在這兒啊,兄弟們也不用費這麼大勁找您了」
「閉嘴!」秦淵猛地轉過身,眼神凌厲地瞪着猴子,「誰讓你們來的?」
猴子被秦淵的眼神嚇了一跳,他還是第一次看到秦淵如此可怕的眼神,嚇得他說話都開始結巴了,「老老大,不是您讓我們」
「滾出去!」秦淵冷冷地打斷他的話,語氣中充滿了不容置疑的威嚴。
猴子嚇得渾身一哆嗦,他不敢再說什麼,只能灰溜溜地帶着小弟們退了出去,臨走前還小心翼翼地關上了工廠的大門。
「你」伊芙琳也被這突如其來的變故嚇了一跳,她鬆開抱着秦淵的手,有些不知所措地看着他。
秦淵沒有理會伊芙琳,他徑直走到工廠中央的一張桌子前,拿起桌上的一瓶啤酒,仰頭灌了一口,冰冷的液體順着他的喉嚨滑落,卻無法澆滅他心中的怒火。
「說吧,」他放下啤酒瓶,語氣冰冷地問道,「到底怎麼回事?」
伊芙琳咬了咬嘴唇,猶豫了片刻,終於鼓起勇氣說道:「秦淵,我」
「你最好說實話!」秦淵猛地一拍桌子,嚇得伊芙琳渾身一顫,他深吸一口氣,努力控制着自己的情緒,「你知道的,我最討厭被人欺騙!」
伊芙琳深吸一口氣,眼神堅定地看着秦淵,緩緩開口說道:「秦淵,我懷孕了。」
空氣仿佛在這一刻凝固了。
「懷孕?」秦淵感覺自己像被人當頭敲了一棒,手裏剩下的半瓶啤酒咣當一聲掉在地上,金黃色的液體飛濺出來,在冰冷的廠房地面上蔓延開來。
伊芙琳嚇得縮了縮脖子,但還是勇敢地迎着秦淵的目光,用力點了點頭,「是,已經兩個月了。」
秦淵煩躁地在原地轉了兩圈,他一向冷靜自持,殺人放火的事都幹過,卻從沒想過會碰上這種狗血電視劇的橋段。
「你確定?」秦淵懷疑地問道,他和伊芙琳雖然一直糾纏不清,但自己一向謹慎,怎麼可能
「我確定!」伊芙琳的聲音帶上了一絲哭腔,她從包里翻出一張化驗單,遞到秦淵面前,「不信你自己看!」
秦淵煩躁地揮開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