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
小
中
大
「這也太過分了,這些人還有沒有王法?|」
顧組長看着眼前被扎爆了輪胎的汽車,太陽穴邊上的青筋都快要爆掉了,這都什麼人啊?.
以前他們這幫欽差出巡,別看在京城他們就是一群灰孫子,和那些頭頂上掛着處級,廳級和部級的高管在一起的時候,他們什麼都不是,可是一旦出了京城,到了地方,無論是到了哪裏,哪裏的地方官見了他們不都得把他們當大爺一般的供着?
如果要是他們下地方調查的不是地方部門,而是地方的一些私營公司的時候,那可就更了不得了,那些地方企業,甚至恨不得給他們來個黃土鋪路,清水撒街的待遇,那待遇真的就和過去的皇帝出遊沒什麼區別。
所以每次到地方上展開各種調查,也正是他們這些人的最愛,在京城他們連屁都不是,可是一旦到了地方,那他們就是大爺。
原本以為這次來清遠省調查也同樣是一件輕生活,畢竟上面已經打了招呼,這個案子不管怎麼辦,最後都必定會成為鐵案,對方想翻案都難。
一般越是這樣,
他們在地方上的待遇就越好,那些私人公司的老闆,一個個見了他們就跟老鼠見了貓似地,好吃好喝的給供着不算,等最後走的時候,還能一人拿一個大紅包,甭管最後他們的委託的事情能不能辦成,這些都是潛規則了。
可是這次到清遠辦事,完全和他們想像中的不一樣。對方的態度強硬的讓顧組長感覺吃驚,以往光是靠自己的官威和扣帽子就能嚇退的一幫傢伙,這次不但沒有被嚇退。反而是給了自己一伙人一個難堪。
這讓顧組長一行人感覺異常的惱火,這不正打算班師回朝,然後回去就直接申請指令來封殺你。可是現在倒好,這想出門坐車都難了。
現在是年初一月份,三九天還沒過完,清遠省的冬天可要比京城的冬天要冷得多,要是沒車,你想要出去,那可真是得凍死。
汽車輪胎被人弄壞了,車上的備胎也被扎破了。再者說換輪胎這樣的粗重活也不是顧組長這幫文弱書生們能玩得轉了。
沒辦法一伙人在底下停車場傻站了半天,最後只能退回到賓館的大廳,打算在大廳打幾個電話,看看能不能在那裏打電話,叫來幾輛出租車,或者是讓賓館的人給安排一輛大巴車,把大家直接給送到機場或者是火車站。
可是這一回到賓館的大廳。顧組長這一伙人又傻了眼,原來賓館的前台是幾個白淨漂亮,嫩的能捏出水的小妞,可是等到現在,他們在一看。不知道什麼時候開始,這些白嫩水靈的小妞都不見了,反而換成了一個個素顏黃臉的大媽,三五個中年婦女正坐在哪裏一邊吃瓜子,一邊家長里短的嘮着閒話,對站在櫃枱前面的顧組長一伙人理都不理。
帶粗框眼鏡的年輕人感到了身後顧組長那慍怒的眼神,於是敲了敲櫃枱的桌面,哪想到幾個老娘們依舊是不理不顧,就坐在哪裏吃瓜子,繼續嘮嗑,仿佛他們幾個不存在一般。
「嗨!有人嗎!」
帶粗框眼鏡的小分頭終於忍不住,沒想到他這一嗓子可是捅了馬蜂窩,對面的幾個老娘們一下子站了起來,其中一個領頭的迅速就衝到了他的面前。
「你說什麼呢?眼睛瞎了啊?我們這些不是人啊?喊什麼喊?這裏是賓館,影響其他人休息怎麼辦?」
那個中年大媽身材短粗,體重能有二百斤,臉色暈紅,眼睛被臉上的肥肉幾乎擠得只有一道縫了,鼻孔朝天,一張大口裏滿嘴的黃牙,看的粗框眼鏡男是一陣噁心,再加上對方上來就是一陣喊,頓時就讓他感覺到這些人悍婦氣質十足。
影響別人休息,你這嗓門就不能影響別人休息了,眼鏡男心裏暗自罵道,不過他不願意和對方糾纏。
「你好,我想用一下電話。」
眼鏡男壓下滿肚子的邪火,儘量很客氣的和對方說道。
「不行,賓館的電話,一概不能外借。」
悍婦一句話就把眼鏡男給頂了回去,眼鏡男這個憋屈,可是一看對方那滿臉的橫肉,頓時就又沒了勇氣。
「我們是賓館的客人,我想讓你們幫忙,看看能不能打電話幫忙叫幾輛出租車?」
眼鏡男儘量放緩了語氣對悍婦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