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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歡而散。陸漸紅也是無奈得很,他當然知道張森奎拿下焦作林意味着他跟馬駿剛剛的交好付之東流,但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情。焦作林與張森奎積怨已久,張森奎只是跟自己在合作,並不代表着自己可以指使他,而且焦作林對他幹的事情也讓陸漸紅心頭非常憤怒,只不過被他很好地壓制住了。只不過他並沒有想到,龐天耀居然也配合了張森奎同時發難,那政法委書記畢竟是位副省級的領導,真要動他,沒有龐天耀的頭,那是很難做到的。
此時的馬駿怒火滔天,他今天是誠心來向陸漸紅道歉的,正如他所,他做的那些事情非常下乘,他自己也感覺到,依賴於這些東西根本撼動不了陸漸紅的根基,即便是自己如願以償,就憑自己的這分心性,也不夠資格去領導國家。可是萬萬沒有想到,陸漸紅一邊應付着自己,一邊卻不動聲色地大開殺戒了,可笑自己幾分鐘前還在他心慈手軟。
只是他氣惱歸氣惱,卻是沒有什麼法子。父親雖然是一國之君,但是所謂的群,也只不過是一個集體的領頭人罷了,就像他這個重安市市委書記一樣,也做不到一手遮天,還有很多的因素在制約着自己。
據他所知,焦作林的事情是巡查組掌握了充足的證據之後反饋到中紀委的,而中紀委辦案,尤其是一位正部級的領導幹部,沒有鐵證,是不可能如此公開的,因此,馬駿也是回天乏術。而南粵那邊更是鐵證如山,當中紀委帶走目標時,就已經潰不成軍了。
同時損失兩位重量級人物,馬駿的心理有着難言的痛楚,不過他並沒有做什麼,他知道,首長的心裏也不是太舒服,但是作為一國之君,揮淚斬馬謖,也是勢所必然。
齊順義心翼翼地陪着馬駿,見馬駿呆坐在車子裏不話,他的心裏也有着難言的滋味,忍不住道:「馬書記,您想開。」
馬駿並沒有齊順義想像中的那麼難受,中紀委這把劍是雙刃劍,在要對方命的同時也會割傷自己。雖然拿下了兩名蔣系的人,但是同時也會給高層留下睚眥必報的印象。這種強勢表現出來,會給人一種難以相處之感,一個不對,就是大刑侍候,這樣的暴君行為還是會讓人心有芥蒂的。再了,身處這個圈子裏,有幾個又是乾乾淨淨的呢?
馬駿拍了拍齊順義的肩膀,忽然道:「順義,你跟着我也有不短的時間了吧?」
齊順義笑了笑:「快七年了。」
馬駿道:「以後有什麼打算?」
齊順義呆了一下,道:「馬書記,您不想要我了?」
馬駿笑了一聲道:「你不要多想。順義,我指給你一條路,去經商吧。跟着我這些年,你也挺辛苦的,也沒撈到什麼油水。我知道,你的家庭不是太富裕,其實當官是需要財力支撐的,不然很難經得起誘惑。你已經犯了錯,我不想你一錯再錯下去。」
齊順義忍不住道:「馬書記,我願意為您肝腦塗地。」
馬駿笑了笑:「我理解你的心情,但是我沒有理由要你這麼做,你為我做的事已經很多了,陸漸紅已經掌握了你的犯罪事實,他既然動了手,我怕他對你痛下殺手。行了,我已經決定了,這兩天你把辭職報告交上來,我安排你到遠東公司去做董事長助理,年薪一百萬。順義啊,以後輕鬆些,多陪陪老婆孩子,我佔用你的時間太多了,這對他們不公平。」
「馬書記,我」齊順義喉頭哽咽,已是不出話來,竟是哭出了聲。
馬駿又拍了拍他的肩膀:「好了,以後我們不是上下級,是朋友。」
兩位部級領導的被立案調查,在社會上引起了廣泛的關注和議論,一些民間政治家分析,這兩位又是政治鬥爭的犧牲品,不過國人就是這樣,對事件的關注度只是幾分鐘熱度,很快這些就被掩沒在歷史的長河之中。
陸漸紅的心情還算不錯,雖然這兩件事情在一定程度上被記在了他的頭上,給他造成了一些困擾,但是麥迪志操作系統的研發成功,還是讓他的心情非常好。
安然在得到這個消息之後,也是立即從香港飛了回來,也帶給了陸漸紅一個好消息,段若水的恢復狀況非常好,在藉助外力的情形下,已經能夠走個十來米遠了。
安然回來的那一晚,任克爽和任克敵兩兄弟正在家裏作客。
任克敵這一陣子並不消停,公安部的那份文件讓公安系統的幹警按批次進行訓練,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