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廖星勤這幾天在省城上躥下跳,急的滿嘴是泡。他找了很多人,當然了,他找的那些人,都是跟他打的火熱的那些富婆娘們,但她們一聽是這樣的事,紛紛搖頭擺手,說無法幫忙。
辦這樣的事,得拋頭露面,他們和廖星勤的關係本來就是地下的,一旦出面,就會暴露她們和他的關係,她們才不會去冒這個險。
廖星勤本來以為自己很牛,但到了關鍵時刻,他才發現,自己什麼都不是。這讓他很是氣急敗壞,只好拉下臉皮,再去想方設法求人。
正月十六的下午,廖星辰終於被提審了。
此時的廖星辰已經急的就像熱鍋上的螞蟻,但他清楚,越是這個時候越要保持足夠的冷靜,否則,只能讓事情越來越糟。
就當初廖星辰和王蘭花帶人去鎮建築公司的事情經過,警察問的很細,很多細節多次詢問。
廖星辰看警察老是這麼問,感覺事情不妙,急忙說胡自富是自願將石礦轉讓給自己的,還有協議為證。
「只有雙方在自願的基礎上簽訂的協議,才會生效的。胡自富和你簽訂的那份協議,很明顯,你和王蘭花存在詐騙嫌疑。」警察直接定性。
「那份協議就是胡自富和我自願簽訂的,當時他要將石礦轉讓給我,我不同意,他又拿出了十萬,我權衡再三,這才和他簽訂了那份協議。」
但不論廖星辰如何狡辯,警察卻不和他糾纏這個問題,而仍是在問當初事情的某些細節。
細節決定成敗,尤其是涉及到刑事案子,一個微不足道的小小細節,就有可能左右最終的結果。
不知不覺,廖星辰滿頭滿臉都是大汗。
接下來,就是審訊王蘭花,情況和廖星辰一樣,精明幹練的王蘭花身陷囹圄,也沒了轍,只能任人宰割。
當天晚上,廖星辰做了個惡夢,夢到他被學校給開除了。
人這一生,在上大學期間被開除,是這世界上最為悲催的事情。十多年的寒窗苦讀,到頭來成了一場夢,這是任誰也無法接受的。
第二天到了正月十七,學校已經開學了,可自己還被關在看守所里,廖星辰沮喪到了極點。
上午十點,廖星辰又被從監房裏帶了出來,又到了自己被審訊的時候了,但無論怎麼審訊自己,自己都不能承認是詐騙,事實上也不是詐騙。
可當廖星辰進屋之後,一下子驚呆了,因為坐在屋裏的不是警察,而是自己朝思暮想的百葉夢。
看到百葉夢來了,廖星辰欲哭無淚,百葉夢也是秀眉緊蹙,愁容滿面。但她看到廖星辰後,卻隨即露出了笑容,笑容雖然有些苦澀,但她已經盡力了。
「葉夢……」廖星辰一聲低語之後,再也說不出話來。
「星辰,你還是和胡自富和好吧。」
「我與他和好?他誣陷我詐騙罪,我還與他和好?葉夢,你不了解胡自富那個人,那是個陰險奸詐的小人。」
「正因為他是個陰險狡詐的小人,你才要與他和好。不然,我也幫不上你的忙了。」百葉夢說到這裏,眼圈都紅了起來。
廖星辰頓時一愣,他目光緊盯着百葉夢,低聲問道:「你是不是找門路托關係要把我救出去?」
百葉夢點了點頭,低聲說道:「是的,我找了門路託了關係,可胡自富這一次也找了門路託了關係,局面現在僵住了,為了讓你儘快出去,你只能與胡自富和好,沒別的選擇。」
廖星辰看着百葉夢為難着急的神色,心中很是悲苦,但更多的是氣憤,道:「我不會與胡自富和好的,我就不信他們能顛倒是非黑白,這一次非弄個過來過去。」
「可你如果不儘快出去,你的學業怎麼辦?」
廖星辰心中咯噔一聲,氣憤之下,他把自己的學業給忘到了腦後。
百葉夢又道:「如果不是為了你的學業,這一次非和他們將官司打到底,但你耗不起這個時間,你不儘快回到學校,鐵定會被開除。」
廖星辰最擔心的就是這個,自己一旦被開除了,那自己那麼多年的寒窗苦讀都白費了,也辜負了母親的含辛茹苦。
自己受再大的委屈苦難,也不能讓母親受半點委屈。
「葉夢,你找的什麼門路托的什麼關係?」
「這你就不要問了,咱們得抓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