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蔣長老左手不住摸索,想要找到療傷藥物,來阻止傷勢。右手卻是緊緊握劍,不敢有絲毫放鬆。
剛才那一戰,蔣長老也是拼死一搏,這才暫時擺脫了圍攻之勢,搶佔到了一個居高臨下的位置。
但是,地勢上的優勢,並不能確保什麼。充其量,只是增加一下對方的攻擊難度,提升了對方的攻擊風險。
對於他本人的處境,卻沒有太多的改善。
尤其是以他現在流血的勢頭,想要擺脫這三人的追殺,可以是幾乎沒有成功的可能性。
「這姓蔣的,倒是機靈。搶佔這個位置,對他來是眼下唯一可以爭取的微弱優勢。」暗處的秦易,看到對方這個選擇,也是暗暗讚許。
只是這麼一來,秦易倒是有些尷尬了。因為他隱藏身形的位置,也就是在這一帶。
照着這個戰鬥勢頭下去,秦易有一種預感,自己很有可能被波及。
「我明明不想捲入,這是非要將我捲入的節奏麼?」秦易有些無語,此刻,他已經發現,自己恐怕想要不捲入都不行了。
因為下頭三人,發現有利位置被蔣長老佔據之後,認清了強攻存在的風險,居然都改變打法了。
一人摸出了弓箭,一人摸出了暗器,一人則是乾脆祭出了攻擊符裝。
秦易躲藏的地方,離那蔣長老也不算很遠了。一旦對面的暗器和箭矢不斷朝這個方向攻擊,秦易必然會被殃及池魚。
那蔣長老見狀,也是暗罵這三人無恥。
暗器攻擊,現在是蔣長老最大的命門。他的防禦符裝,很難保證這些暗器攻擊完全防住。
就算能夠全部防住,暗器的掩護下,這三人再次發動攻擊,勢必讓他分心無力,顧此失彼。
該死!
那三人顯然沒打算給他太多的時間思考,幾乎是用最快的速度,箭矢和暗器,還有攻劍擊丸漫天飛舞,朝蔣長老毫不客氣地招呼過來。
暗器攻擊,多如蝗蟲,這是大部分武者最感到頭疼的進攻模式。
蔣長老雖然有強大的防禦符裝為依託,但也架不住這種幾乎沒有死角的攻擊覆蓋面。
就在他心中叫苦不迭,疲於招架的時候,那三人對望一眼,心有靈犀,幾乎是同時發動,化為三道疾風,分成三個方向,齊齊沖了上來。
暗器在前開路,本體在後面跟隨,這種攻擊模式,如果面對同等數目的對手,或許效果不是很好。
但是對付一個受傷的對手,卻是再好用也沒用了。
蔣長老一聲哀嘆,知道自己今日已經難逃一死。死倒不是多麼可怕的事,從他做出選擇的那一刻,他就已經覺悟了。
只是,不能將玉羅國的傳承帶走,不能為玉羅國陰陽學宮留下一線香火,這才是蔣長老此刻最大的遺憾。
他身上,肩負着玉羅學宮的傳承重任。
現在看來,這傳承終究還是要落在這些叛徒手中。
想到這裏,蔣長老一顆心冰涼,萬念俱灰。
那三人顯然也覺得勝券在握,如同三頭大鳥滑翔而落,手中的兵器,毫不留情地朝蔣長老掄去。
便在這時,虛空中傳來短促的弓弦聲。
與此同時,迅猛的破空聲,已經響在了這幾個人的耳畔。
啊,啊!
兩聲慘叫,那三人當中的兩人,身體的衝擊之勢戛然而止,手中的兵刃已經跌落在地,雙手死死捂住脖子。
脖子前後,各自有一道箭矢穿過。
砰砰兩聲,兩人落地,全身已經開始絕望地抽搐,表情幾乎都沒從前一刻的得意及時轉換過來。
剩下那名斜眼老者,也是見機得快,手中兵刃下意識格擋了一下,才將一道致命的箭矢盪開。
但即便如此,他格擋的手臂也是酸麻無比,一口氣無以為繼,一個閃身,朝旁邊落了下去。
這一落,正好落在中箭的同伴跟前,卻見到同伴雙眼死死瞪着,瞳孔的已經開始渙散,一臉的死不瞑目。
另外一邊的同伴,也是如出一轍,死法,表情,甚至連動作,都是神同步,也已經成了一具屍體。
前一刻還生龍活虎的同伴,轉眼之間,就成了兩具屍體,生機斷絕。這讓斜眼老者這般見多識廣的傢伙,也是感到渾身發冷,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