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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雪純微怔,原來剛才他在琢磨給她什麼職位。
「不,我要進銷售部,從普通員工做起。」她拒絕。
總裁助理這個職位沒毛病,唯一的缺點,他是總裁。
她想要查他,而不是每天跟着他。
「你……」
「你說的,身為司太太,有權利要求你做任何事。」她搶白。
司俊風微愣,繼而挑起唇角,「好。」
他帶她來到一棟距離城區不遠的別墅。
她查過,這是他們的婚房。
而此刻面帶笑容迎出來的中年男人,是騰管家。
「太太,您回來了。」騰管家激動得眼圈發紅。
「太太,您回來了!」跟着出來的,是保姆羅嬸,她的眼圈比騰管家更紅。
祁雪純心裏冒出一個問號,她和他們之間的感情很好嗎?
「太太,我送您回房間。」羅嬸提上行李箱,領着祁雪純上樓了。
祁雪純被帶進一個陳設簡單,風格硬朗的房間。
一看就是司俊風住的。
「太太,您回來就好了,」羅嬸替她收拾行李,打開箱子卻愣了,「您的行李就這些?」
裏面一件換洗衣服也沒有,只有一些電子產品。
「這是我家,我需要帶生活用品嗎?」祁雪純反問。
羅嬸愣了愣,接着連連點頭,「對,對,換洗衣物柜子裏多得是,洗漱用品浴室里也都有。」
祁雪純點頭,「你出去吧,我要洗澡了。」
羅嬸回到客廳,略帶激動的對司俊風匯報:「太太沒什麼不適應的,進房間就洗澡了。」
她以為會在司俊風眼中看到一絲笑意,然而他卻沉默不語。
「先生?」
「太太腦部受傷,失憶了。」司俊風說道。
這是她能適應的原因。
羅嬸張大嘴巴說不出話。
騰管家也默默走過來。
「以後你們在她面前說話多注意,」司俊風叮囑,「不該說的話不能說。」
祁雪純走到樓梯口,恰巧將這句話聽進了耳朵里。
什麼是不該說的話?
只有他想隱藏的秘密,才是不該說的話。
她不屑的撇嘴,他的願望恐怕實現不了,她這次就是衝着他這些秘密來的。
她轉身離去,沒再聽他說些什麼。
「如果太太問以前的事,我們怎麼回答?」羅嬸問。
「如果她問起,」司俊風想了想,「如實告訴她。」
「你不怕刺激她?」騰一憂心忡忡。
擔心嗎?
有一些。害怕嗎?
也有一些。
但既然是已經發生的事,藏着掖着也改變不了什麼。
只要她還活着,其他的都可以慢慢來。
司俊風來到房間門外,羅嬸說她在浴室里洗澡……他的俊眸之中浮現一絲幸福。
他輕輕推開房門,然而,房間裏並沒有預想中的動靜,而是如往常一模一樣的清冷。
他置身寬敞的房間,確定房間裏只有他一個人。
「咚!」忽然,他聽到一聲動靜,是從其他房間傳來的。
他循聲推開另一間房門,一個身穿浴袍彎腰拾撿吹風機的身影闖入眼帘。
一片春光大好。
原來她在這個房間洗澡,剛才的動靜是因為吹風機掉在了地上。
他的黑眸一動不動……他不是沒見過女人,但就是挪不開眸光。
祁雪純一點也沒意識到他在看什麼,她直起身子,任由濕漉漉的頭髮垂搭在肩上,疑惑的與他對視。
「我有什麼不對嗎?」她問。
司俊風回神,臉上雲淡風輕的,似乎什麼也沒發生過。
他環視房間,瞧見了放在牆角的她的行李箱,「你住這裏?」
「我跟你回來,但沒說過跟你住同一個房間。」她是真正的雲淡風輕,「我想不起以前的事情了,你對我來說,跟一個陌生男人差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