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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夢想,」她坦白說,「我要賺錢養活我和我的孩子,你想讓我給你做事可以,但不能妨礙我做自己計劃的內容選題。」
「我答應。」季森卓毫不猶豫的點頭。
這樣就談妥了。
「我跟你一起去報社,有些事情我要親自交代屈主編。」季森卓站起身。
符媛兒也覺得,有些問題三個人當面說清楚比較好。
她和季森卓走到電梯前。
沒多久電梯門開,一男一女兩個身影猛地闖入她的眼帘。
她不由愣了。
一年沒見了,沒想到再見面竟然是在這樣的情況下。
電梯裏的人是程子同和於翎飛,於翎飛挽着他的胳膊。
她看着他的眼睛,他也正看着她,但他的眼睛裏沒有任何波瀾。
忽地,她感覺胳膊上一暖,季森卓摟住了她的肩頭。
「符媛兒?」於翎飛詫異,「你什麼時候回來的?」
「我回來很久了。」她穩住心神,在於翎飛面前,她不能露出半點破綻。
於翎飛挽着程子同走出來,目光掃了一眼季森卓的手:「你們倆進展很快嘛。」
「程總一定很忙吧,」季森卓接話,「我們不打擾了。」
說完,他帶着符媛兒走進了電梯。
自始至終,程子同沒多看符媛兒一眼,也沒說一個字。
雖然早就知道他將和於翎飛結婚,但電梯門關閉,她還是情不自禁留下了眼淚。
季森卓放下摟着她肩頭的手:「剛才你沒再於翎飛面前丟臉。」
「我知道。」符媛兒倔強的吸了吸鼻子,「我只是氣他都不問一句,有關女兒的事情。」
季森卓不知道該怎麼勸慰。
電梯裏頓時陷入一片沉默。
這是有點反常的。
如果是以前,就算他們倆不說話,氣氛也會是暖的。
因為他的注意力始終會在她身上。
但此刻,他只是低着腦袋。
符媛兒完全沒注意到這一點,她整個心思還停留在剛才與程子同碰面的那一幕上。
要麼說男人狠心呢,不問前妻就算了,親骨肉也不聞不問。
哎,她想這些幹嘛,當初她離開a市,選擇自己生下孩子的時候,不就已經預見了今天的局面嗎!
一個小時後,她和季森卓來到了報社。
屈主編見到季森卓,比見到老闆還殷勤,立即將他請到自己的辦公室,又倒水又拿水果。
「屈主編,你別忙沒用的,」季森卓叫
住她,「我說幾句話就走。」
「您請說。」
「符媛兒是副主編,雖然她跟我關係好,但你不要事事讓她出面,」季森卓說道,「她想採訪什麼內容,你先報備給我。」
符媛兒越聽越懵,趕緊叫停季森卓:「等一等,你說的話我不明白,你不讓屈主編為難我,原來是你自己要為難我嗎?」
季森卓沒理她,繼續對屈主編說:「我要說的話都說完了,你先出去。」
屈主編連連點頭,畢恭畢敬的出去了。
這時,他才對符媛兒說道:「你的採訪內容報備給我,報社裏就沒人敢提出反對意見!」
她想採訪什麼都可以。
「你連這點道理都想不明白,難道真的一孕傻三年?」他問。
符媛兒:……
這時她感覺到了,季森卓對她,沒有以前那麼溫柔了。
第二天,符媛兒開始正式上班。
果然如同季森卓說得那樣,他有很多信息的邊角料發了過來,囑咐符媛兒挑選幾個能帶來熱度的發到報紙上。
符媛兒一條一條篩選,也大概的將過去這一年裏,她缺失的有關a市的八卦新聞全部補了一遍。
忽然,她的目光停在其中一條信息上。
於家給於翎飛準備的嫁妝里,有一顆超過四十克拉的坦桑鑽,可以與傳說中的「海洋之心」媲美。
符媛兒盯着這條信息,疲憊的靠上了椅墊。
「咚咚。」忽然前台員工敲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