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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也是難得的體驗啊。
「程子同,我猜你很少排隊買東西吧?」她有意逗他說話。
「我看上去像那麼沒時間?」他挑眉反問。
「嗯,你看上去像不吃路邊攤的貴公子。」
他緊抿的嘴角終於鬆動。
「別有這麼多怪想法,」他彎起手指,用指關節敲她的腦袋,「普通人做過的事情,我全都做過。」
「大學的時候你也去食堂打飯?」符媛兒問。
「不然我吃什麼?」
「你也去開水房打開水嗎?」
「不然我用什麼?」
「你也去澡堂洗澡?」
「不去。」
「你在哪裏洗澡?」
他忽然摟住她的腰,將她拉近自己,薄唇貼近她的耳朵,小聲說了一句。
符媛兒的俏臉頓時唰紅……
「真討厭!」她伸手捶他肩頭,張嘴就能開車。
「哈哈哈……」他的喉嚨深處發出一陣低笑聲。
看她高興,他高興;看她臉紅,他更高興……
兩人買了卷餅,就坐在街角小花園裏的長椅上吃。
她從來沒覺得卷餅能這麼好吃,但也許是跟他一起排隊得來的吧。
「程子同,我們現在做的事情,是每一對情侶都會做的事情嗎?」她偏頭看向他。
「也許。」他微微點頭。
「但有的人可能不吃卷餅……可以肯定的是,每一對情侶在一起的時候,一定是相愛的,」她很認真的看着他,「你父母那時候也是這樣的。」
程子同微愣,放下拿着卷餅的手,沉默不語。
「我不是故意瞞着你的……」她很抱歉,「白雨太太說,你不應該活在你.媽媽的仇恨之中,我想要弄清楚當年發生了什麼事,我想知道那是真正的仇恨,還是你的心結。」
「對不起,程子同,我應該提前告訴你的。」她都快哭了,「你怪我是應該的,但你不要生氣太久好不好?」
「生氣太久……我真的會哭的……」
忽然感覺左邊發間傳來暖意,是他伸手撫住了她的髮絲。
她抬起頭,望入他的眸光深處,裏面沒有責備,而是柔軟的笑意,「你想要知道什麼,都可以問我。」
「我……可以嗎?」
他的眼神很確定。
「那你可以告訴我,在你心裏,當年的事究竟是什麼樣子?」她問。
程子同沉默片刻,才說道:「最開始他們告訴我,令狐家族既嫌棄她丟臉,又痛恨程家讓家族蒙羞,於是在股市上阻截程家,兩個家族的爭鬥讓她里外不是人,她心裏飽受煎熬,支撐不住才病倒……」
「那事實是什麼?」
「是兩個家族對她的聯合絞殺!」程子同眼裏充滿憤怒的冷光,「他們在全世界面前演戲!」
「為什麼?」
「她手裏有一件珠寶,可以打開令狐家族裏最古老的保險柜。」
珠寶!
符媛兒心頭一驚。
「珠寶現在在哪裏?」她問。
程子同搖頭,「我不知道,我也沒去找過。」
那不是他想要的東西。
「當年,令狐家族和程家商量好,兩家假裝因為令蘭爭鬥,令蘭不管為了討好哪一方,都會拿出那一把珠寶鑰匙,那麼他們的目的就達到了。」
但是,「誰也不知道,她為什麼沒有拿出那一件珠寶,而是陷入了深深的自責,幾年後甚至得了重病……」
「這些事情你從哪裏查出來的?」她很好奇。
「a市那麼大,總有一兩個知情人,是不怕程家的。」
「你可以告訴我,這兩個知情人是誰嗎?」
「你擔心他們受了誰的指使誤導我?」
符媛兒點頭,「如果他們恰好也對程家有仇,你豈不是會成為他們的報仇工具?」
程子同不以為然:「在你心裏,我那麼傻?」
這……符媛兒擠出一絲笑,這個話茬沒法聊下去了。
「你現在明白了,我恨程家,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