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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天時間,她怎麼現在就來了。
「她說什麼事?」
「說她有新的發現。」
程子同看了一下時間,符媛兒趕來這裏估摸還有二十分鐘。
但他不能保證那時候自己和子吟就已經談完了。
「你去楓葉大道的路口接太太,」他交代小泉,「接到之後直接帶她去於總的餐廳,老位置。」
小泉點頭離去。
程子同來到會客室,子吟聞聲回過頭來,這時候,窗戶外的天空划過了一道閃電。
「子同哥哥,我等你好久。」子吟不無委屈的說道。
程子同是故意的,過了十五分鐘才來。
他想讓子吟多冷靜冷靜,也許有些不應該做的事,說的話,她就不會做出來了。
「你有什麼新發現?」他不慌不忙的坐下來,問道。
外面開始下雨了。
子吟站起來,將打開的電腦遞給程子同。
她的新發現全部在顯示屏上。
她之前查到的那個人只是幌子,真正將底價泄露給季森卓的人,仍然是符媛兒。
符媛兒的手法很高明,還特意找了一個人遮掩,如果不是子吟深入查找,這件事也許就被符媛兒遮過去了。
豆大的雨滴在狂風之下,狠狠拍打着窗戶,仿佛野獸在怒吼。
程子同心頭的怪獸差點也要跳出來了。
他深吸一口氣,有些話,他本來想留着三天後再說的。
但子吟非逼得他現在說。
「子吟,我給過你機會了。」他放下電腦。
子吟不明白他在說什麼。
「我告訴過你,競標之前的二十四小時,符媛兒都跟我在一起,她沒有機會操作。」
「她可以讓別人干。」
「但你的調查結果顯示,發送底價給季森卓的,是符媛兒的手機。」
子吟懵懂的神色中出現一條裂縫。
百密一疏。
她太恨符媛兒了,太想嫁禍給符媛兒了,導致她忽略了一個常識性的問題。
一個但凡智商在線的人,都不會用自己常用的手機號去幹這件事。
「說吧,為什麼要這樣做?」他問。
子吟面色慘白,說不出一句話來。
「你還記得嗎,」程子同開口了,「之前我給你三天時間,並不真的需要你去找泄露底價的人,而是給你機會彌補。」
「彌補……」子吟唇瓣顫抖。
「你答應過我的,永遠不窺探我的私人信息,但你這樣做了。」
「別否認,我敢用你辦事,就會有辦法監督你。」
「我給你三天時間,等於給你一個機會……畢竟你對我有恩,我等着你向我坦白,或者給我一個理由,但你給我的是什麼?」
一份捏造出來的證據,滿滿的都是程序編造的痕跡。
「可我還願意給你一個機會,於是我再給了你三天,希望你能收手,但是你……」
「子同哥哥,」子吟打斷他的話,「你在說什麼,我一句話也聽不懂。」
「哦,不好意思,一個小時之前,我剛和麥可醫生通過電話。」
子吟一愣,再也忍不住,鬢角流下一滴滴的冷汗……
她曾經從麥可醫生那兒偷換過好幾份檢查報告,而程子同特意提起麥可醫生,就證明麥可醫生已經發現這件事了……
她的病情早已好轉,能夠像正常人那樣生活,在7年前的檢查報告上就註明了這件事。
「子同哥哥,我……我不是故意的……」她知道自己不能再裝下去了。
「你再給我一個機會……」
程子同輕輕的,但堅決的搖頭,「本來給不給你機會都無所謂,但你已經越界了。」
「越界?越了什麼界線?」子吟眼裏迸出一陣憤恨。
程子同冷笑,「看來你清楚得很。」
「不,我不清楚,我……」
她的話還沒說完,會客室的門突然被推開。
走進來一個穿着紅色魚尾裙的女人,頭髮和衣料都被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