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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家的時候,只要她出聲,馬上就會有人來抱她,再不濟也會有人來陪着她。
可是今天,她賣力演出了好久,竟然沒有任何回應。
寶寶生氣了!
蕭芸芸扁了扁嘴巴,發出一聲委屈的哭腔,一邊偏過腦袋找人,結果看見陸薄言。
幾個月大的孩子,已經可以認得人了,雖然不知道陸薄言是她爸爸,是賦予她生命的人,但是陸薄言一路陪伴她成長,她對陸薄言已經熟悉,也早就產生了依賴。
小相宜安靜下來,就這麼盯着陸薄言直看。
以前,只要她這個樣子,陸薄言一定會抱她。
可是今天,一切好像都變了,她眼巴巴看了好久,爸爸卻連理都不理她一下。
「哇!」
委屈湧上心頭,相宜一下子哭出來,清亮的聲音一瞬間劃破清晨的安靜。
陸薄言聽見聲音,很快就反應過來是相宜醒了。
接下來,陸薄言完全沒有時間做出什麼反應了,一睜開眼睛就忙忙把相宜抱起來,一邊替小姑娘擦掉眼淚,一邊柔聲問:「怎麼了,嗯?」
小相宜在爸爸懷裏蹭了蹭,委委屈屈的「嗯」了聲,安靜下來,就這麼淚眼朦朧的看着陸薄言。
陸薄言笑了笑,揉了揉小姑娘的臉:「早。」
相宜和西遇不同。
西遇不喜歡被觸碰,陸薄言偶爾碰到西遇的時候,小傢伙只有心情極好的時候才會配合笑一下,大多時候是扭過頭去,一臉不高興的樣子。
相宜和哥哥完全不一樣。
小姑娘比哥哥好玩多了,輕輕揉一揉她的臉,她馬上就會配合地蹬腿笑起來,臉上浮出兩個小小的酒窩,怎麼看怎麼可愛。
今天也許是休息好了,相宜更加配合。
「唔……啊!」
相宜似乎知道爸爸在和她打招呼,發出海豚似的叫聲,兩個小酒窩愈發深刻。
陸薄言抱着女兒,突然覺得人生已經滿足了,有一種曠工的衝動。
有了女兒,很多身外之物,他完全可以放棄。
但是,有一些必須解決的事情,他暫時還沒有解決,他還不能擁有那麼大的自由。
這時,陸薄言的助理髮來短訊提醒,今天九點十五分有一個公司高層會議,討論公司今年的一些計劃和發展,董事會所有股東都會出席。
這個會議,陸薄言無論如何不能缺席。
陸薄言把相宜放到床上,親了親她稚嫩的小臉:「爸爸要去換衣服,你自己先玩,乖。」
安置好相宜後,陸薄言進浴室去洗漱。
洗漱完出來,房門就被推開。
除了蘇簡安,大概沒有敢不敲門就進陸薄言的房間。
陸薄言順手幫忙拉開門,果然看見蘇簡安站在門外。
他笑了笑:「早。」
相比陸薄言的波瀾不驚,蘇簡安就意外多了,愣愣的看着陸薄言:「我還想給你一個驚喜呢,你怎麼知道我來了?」說着把兩個袋子遞給陸薄言。
陸薄言接過袋子,順勢在蘇簡安的額頭上親了一下,風輕雲淡的解釋道:「心有靈犀。」
這個解釋……簡直無懈可擊。
蘇簡安仰頭看着陸薄言:「相宜呢?」
陸薄言還來不及回答,躺在床上的相宜就「啊!」了一聲,好像要用這種方法告訴蘇簡安她在哪裏。
蘇簡安順着聲音看過去,看見小傢伙躺在床上,已經把被子踢到膝蓋處了,臉上的笑容十分歡樂,好像踢被子是她人生的一大樂趣。
「相宜,」蘇簡安抱起小傢伙,「媽媽來接你了。」
小相宜盯着蘇簡安看了看,笑起來,一轉頭把臉埋進蘇簡安懷裏,「嗯嗯」了兩聲,好像要告訴蘇簡安什麼。
蘇簡安親了親小姑娘的臉:「寶貝,你有沒有想媽媽?」
「唔!」
相宜一雙水汪汪的大眼睛一瞬不瞬的看着蘇簡安,仿佛要用這種方法告訴蘇簡安答案。
蘇簡安笑着,親昵的蹭了蹭小傢伙的額頭:「你醒多久了?爸爸有沒有給你喝牛奶?」
相宜當然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