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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工地邊上的臨時灶房裏,小琴和玉枝她們幾個正在熱火朝天的燒着晌午的飯菜。
灶房邊上搭了個大大的茅草棚子,棚子底下擺着三張桌子。
前來道賀的親戚朋友,還有主要的那些工匠以及地仙先生,幾位村老們全都落座了,正在那磕着瓜子,抽着旱煙,喝着茶,聊着天。
灶房裏,幾個婦人第一回配合燒這麼多人的飯菜,一個個也是忙得團團轉。
鍋碗瓢盆發出清脆的聲響,但大家的心情都很好。
有事情做,有來錢的路子,總是讓人期待和激動的啊。
辦過第一場奠基酒席之後,孫家的宅子正式開始蓋。
駱風棠身為外孫女婿,自然也是一有空就往工地那邊跑,幫忙做這個,做那個。
去左牛角峰砍伐最好的香樟木回來,又跟其他人一塊兒去十幾里地外面的皖河那邊挖沙,每天忙得不亦樂乎。
夜裏回到屋子裏,駱風棠坐在那裏洗腳,楊若晴則繞到他的身後。
雙手輕輕搭在他的肩上,力度得當的為他揉捏着。
「這幾天累壞了吧?肩上挑擔子都磨掉一層皮了呢。」她道。
駱風棠抬手按住她的手,轉頭看着站在身後的她。
「不累,我樂呵着呢。」他道。
是媳婦的嘎婆家蓋宅子,自己這個外孫女婿過去幫忙,天經地義。
楊若晴調侃他道:「你樂呵個啥呀?匠工是六十文一天,幫工和廚娘是四十文一天,」
「你這是匠工的活計也做,幫工的差事也攬,可是卻半文錢都沒有哦,這還樂呵呀?」
她把臉估計湊到他的臉邊,故意逗他。
駱風棠冷不丁的就在她的臉頰上狠狠親了一口。
「外孫女都給我做媳婦了,一給就是一輩子,這個工錢,才是最大的呢!我樂呵!」他道。
楊若晴的臉頰微微一紅,唇瓣兒輕啟,還沒說話,手臂突然被他拉住。
一把啊力道將她從他身後拽了出來,腳下兩個旋轉之後,腰肢一緊,下一瞬,她已穩穩落入他的懷間。
他坐着泡腳,她則側身坐在他的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