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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幹活也不嫌棄,鏟豬圈那活計可是又髒又累的!」
老楊頭說:「這說明永進人品好,既然娶了人家八妹,就肯定要對八妹的娘家好。」
「孫家幹活的人手不足,你孫叔上了年紀,那麼大的養豬場的活計都落在小潔爹他們夫婦肩上,也都是五十歲的人了,做起來肯定不如年輕那陣子好使。」
大孫氏夫婦的年紀在孫氏和楊華忠之上,楊華忠今年已經五十有二了,孫氏也四十八。
大孫氏兩口子可不都是五十朝上,過個幾年就奔六的人了麼,哪能還像年輕那陣子拼呢!
「我聽晴兒說,勸過她大舅和大舅媽,大傑和小潔也是那個意思,讓他們兩口子再過一兩年就不要再搞養豬場了,在家歇着。」
駱鐵匠也接過了話茬,說:「可他們兩口子做這行做了十幾年,閒不下來啊,晴兒他們就說了,說你要實在閒不下來,非得打理養豬場,那好歹請兩個人過來幫忙。」
老楊頭也連連點頭:「對,對,請人幫忙,不然,那幾十頭豬,不論寒暑都是他們三口人在打理,太累了!」
不說別的,僅僅是幾十頭豬每天鏟豬圈,將糞便啥的從養豬場運走這件事就是一樁力氣活。
不鏟吧,那肯定不行,豬圈太髒了豬們在那樣的環境下生存容易生病,夭折。
幾十頭豬,生病了折騰主人,夭折了就更是直接的金錢損失。
所以養豬不容易,得盡心盡力,聽說暑天蚊蟲多又悶熱的時候,孫家人都是輪番去豬場裏給豬們潑井水來降溫,隔三差五的還要去買西瓜回來切給那些豬們吃,用以降溫
老孫頭經常累得腰都直不起來,在家裏躺着。
「太累了,不行就真的要請人,可就怕他們心疼那幾個錢。」老楊頭又說。
楊華明說:「本身也賺不了太多的錢,請人還得花掉一筆,估計是捨不得請。」
眾人唏噓了一番,但畢竟這是孫家的事,最後拿主意的還得是孫家自己。
孫家的條件其實已經非常的不錯了,孫子大傑是舉人,如今在湖光縣那邊做縣官。
女婿張斑也是舉人,在鎮上的學堂里教書,是學堂里的牌面。
外孫女外孫這些,自然就更不必說了,一個個手指縫裏隨便漏一點出來,都夠老孫頭他們安享晚年。
但人家性格就是閒不住,做慣了活計,沒轍!
「不說他們了,咱自個也一樣,你們看我家老三,那樣的好條件,換做別人早享清福了,他照樣上百畝莊稼地的操持,農忙的時候自個到田地里的時辰比幫工們還要早,吃飯都在田地里解決!」
老楊頭的話音剛落下,楊華明就聳着肩膀笑起來了。
「爹,你要說那話,那坐在咱跟前的鐵匠大哥不也一樣麼?」楊華明說。
「人家棠伢子,那可是大齊的戰神,堂堂的護國大將軍,早就封了爵位,是忠勇侯,真正的侯爺呢!」
「可人家鐵匠大哥還不照樣照看着魚塘?每年臘月放塘撈魚的時候,人鐵匠大哥穿着皮褲子,拿着網兜,跟工人們一塊兒下水撈魚,那是老當益壯啊,一點兒都不比年輕人差,是吧鐵匠大哥?」
駱鐵匠被楊華明這麼一通夸,誇得老臉都紅了。
他邊笑邊擺手,嘴角還殘留着一絲白沫,口裏更是連聲說:「快別那樣說,受不住那夸啊,我是個閒不住的人,註定是幹活的命,一天不讓我幹活,我這身子骨一天不得勁!」
老楊頭探身過來,用力拍了拍了拍駱鐵匠的肩膀:「身子骨強健,才是一切的根本,我寧可有一副受累的好身子骨,也不想病懨懨的躺在床上享清福!」
前院老少爺們聊天的話題,跟後院灶房那邊婦人們的話題,那是截然不同。
就比如此刻的後院灶房。
楊若晴將紅豆和蜜棗拿了一些讓繡紅帶回家去。
待到繡紅離開後,劉氏還趴着灶房門鬼頭鬼腦的張望着,確保那孩子真正走遠了這才僵腦袋縮了回來,跟楊若晴這說:「這八妹打發繡紅過來借紅豆和蜜棗是要做啥呀?該不會又是要往李家村那邊送吧?」
「你知道嗎晴兒,外面那些人說到八妹和李家村,那說的話老難聽了,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