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盡的力氣,城上矢石如雨,蠻兵嚇得肝膽皆碎,狼狽退奔。
蠻兵敗了一陣,又是折損了數千兵馬,兼之雲梯被烈火焚毀,馬超勃然大怒,滿臉猙獰,猛地一手暴打奏案,怒聲喝道:「只恨孤軍中無可用謀士,以致被彼屢屢相欺,氣煞孤也!!!」
馬超麾下兵馬,雖是人多勢眾,兼之各個蠻將彪悍善戰,但唯獨少了個出謀劃策的謀士。
馬超正躊躇間,忽有兵士來報,寨外有一位故人來見,馬超聞言,臉色一怔,急出帳相迎。
來者竟是黃權,原來諸葛亮恐馬超麾下無可用謀士,遂教黃權進往西涼來助馬超。
馬超把手一招,示意黃權入座,黃權微微頷首,坐定後,遂告之前事,馬超聽聞諸葛亮調來黃權相助,當即大喜,遂將近日戰況一一告之。
黃權凝神而聽,細細聽罷,沉着面色而道:「沮授乃呂布麾下重臣,非等閒之輩,不過將軍卻無需多慮,此下他燒我軍雲梯,將軍為何不以衝車之法還擊?」
黃權當下一計道出,馬超聞言大喜,連贊不絕,黃權卻無絲毫得瑟,平淡恬靜。
於是馬超連夜安排工匠製作衝車,到了第三日,一架架衝車如同惡獸猛禽,馬超擺開陣勢,黃權騎一白馬,隨軍觀戰。
此下,蠻軍擂鼓大震,無數衝車向天水城飛沖而來,掀起漫天風塵,那木輪滾動聲,懾人魂魄。
晉兵見之,無不驚駭,唯獨沮授凝神篤定,毫無懼色,沮授召來諸將,不慌不忙而道:「馬超使雲梯不得,此下卻用衝車之法,馬超勇則勇矣,卻是無謀,我料彼軍內定有高人坐鎮,你等不需惶急,我已有計策應對,衝車若來,可用飛石破之!」
沮授教付如此如此,諸將領命,急命軍士運石鑿眼,用葛繩穿定,數人合力甩飛而打,一顆顆飛石沖飛呼嘯,如若流星隕石墜地,一架架迎面撲來的衝車,被飛石砸中,當即被打折。
許多蠻兵亦被砸個粉身碎骨,慘叫不絕,馬超眼見前方衝車碎裂一地,死傷無數,頓時氣得怒髮衝冠。
黃權眉頭深鎖,眼中露出幾分駭色,心中卻是贊道:「好一個沮授,竟知用飛石來破我衝車!」
黃權很快便收住駭色,急與馬超教道:「彼軍已有應對之法,不可再貿然而進,馬將軍可速收兵馬,待時再如此如此!」
黃權一計不成,又施落一計,馬超聞言,心頭一緊,遂依黃權所言,鳴金收兵。
蠻軍徐徐後撤,城上晉兵見蠻兵退卻,無不大喜,振臂高呼,沮授以智連破蠻軍兩陣,其智慧之高,振奮三軍。…
馬超心中卻是極為惶急,他被沮授擋在天水已有多日,倘若晉軍援兵趕到,勢必危矣。
當下馬超又依黃權之計行事,令人運土填埋城壕,築起土山,表面看似要登土山,與晉兵正面衝突,可暗裏卻令阿里熊引八千鍬钁軍,於夜間挖掘地道,暗入城去。
此計虛中有實,實中有虛,令人防不勝防,黃權此計,確乃精妙,若是平常之輩,當被瞞過。
可沮授老練善戰,又豈會輕易被黃權瞞過,就在城內晉兵心憂馬超會以土山攻城時,沮授卻教軍士,在城中挖掘深壕,以擋彼軍地道之計。
阿里熊挖了旬日,卻被深壕所截,進入不得,速速回報,黃權一聽,驚駭連連,只好又罷了這地道之計。
兩軍如此晝夜相攻,二十餘日,無計可破,眼見時間緊迫,馬超正在營內憂悶,忽有斥候滿臉懼色來報,言晉軍大將黃忠引軍趕至。
黃忠之名,如同驚雷炸開,頓時嚇得帳內諸將各個六神無主,驚悚駭然,馬超見狀,心中惱怒,當即厲聲喝道:「黃忠乃一老卒,有何懼哉,看孤出陣將其擒殺!」
黃權聞言,卻是眉頭一皺,出席而道:「將軍乃三軍統將,不可輕出,當擇他人前往,不知哪位敢去迎戰?」
黃權話音落下,帳內卻是鴉雀無聲,竟無人敢前,阿里熊年輕氣盛,可謂是初生牛犢不怕虎,竟忿然出席,厲聲喝道:「哈哈哈,大王勿憂,看某出戰,斬那老卒頭顱來獻!」
馬超眉頭皺起,心知帳下無一人是黃忠敵手,強往應戰,無疑送死,正欲拒絕時,黃權卻暗暗投去一個眼色。
馬超看了心神領會,遂不多言,黃權遂與阿里熊三千軍去了,然後又問道:「誰敢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