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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開口,耳邊卻忽然響起來自紀如顏的傳音:「凌雲公子,懇求你馬上把他還回來。事態要遠遠比你想像的嚴重的多,牽扯到了上位星界!而且,你眼前這個人來歷很大,趁着他還不願徹底得罪你趕緊順從於他,否則……他不但會強行搶奪,還有可能會殺你滅口的!」
上位星界,對下位星界而言,便是猶如天闕一般的存在。若真的牽連到上位星界,哪怕是下位星界的一界之王,也會被駭得面無人色,慌不跌的把木靈交出。
但可惜,他們這次遇上的卻偏偏是雲澈。他眼睛稍眯,卻對紀如顏的傳音置若罔聞,對着黑衣中年人冷笑一聲道:「他已經是我的東西,我要是不交,你又能把我如何?」
「公子!」紀如顏一聲輕呼。
「呵呵呵。」黑衣中年人發出陰陽怪氣的笑聲,但臉上卻沒有半點的笑意:「看來,你是要敬酒不吃吃罰酒了!」
隨着他音調與神色的變動,整個石室都忽然變得壓抑了起來。
「呵呵呵。」雲澈發出着同樣的笑聲:「怎麼?厚着臉皮索要不成,準備完全不要臉的明搶了麼?」
黑衣中年人沒有再說話,一股陰冷的狂風忽然捲起,他整個人像是一頭從黑夜中衝出的黑鷹,速度快若雷霆,張開的五指直抓向雲澈身後的木靈男孩。
黑衣中年人忽然出手,一股神劫境的強大玄氣在石室中激盪,直驚得坐於前排的人紛紛後撤。
雲澈把木靈男孩向身後一推,劫天劍已抓於手中,煉獄開啟,迎着撲來的黑衣人一劍橫掃。
雲澈雖然玄力只有神魂境二級,在黑衣中年人眼中根本不足為慮,但他的一擲四億和凌然之氣讓他對雲澈的出身始終存着一分顧忌,因而縱然出手,也只是抓向木靈,而未直攻雲澈。卻沒想到雲澈在他爆發的神劫之威下非但沒有驚慌竄離,反而亮出武器正面迎向他的攻擊。
這可笑的「螳臂當車」讓黑衣人冷笑一聲:「不知死活的蠢貨,找死……」
話音未落,他的臉色便猛的一變,迎面而至的力量風暴如出海蛟龍,壓得他瞬間窒息,臉色驚變。
轟轟轟———
一陣所有人都始料未及的巨大轟鳴聲中,所有石桌石椅都完全崩碎。
玄力風暴炸裂的中心,黑衣中年人一聲悶哼,倉皇后退,後背狠狠的撞在後方石壁上,將有着高等玄紋保護的牆壁震得四分五裂,他猛的抬頭,眼瞳再無先前的篤定陰沉,唯有深深的震驚和難以置信,他的右臂在微微顫抖,幾乎失去了知覺。
這一幕,讓石室中所有人都目瞪口呆……剛才那駭人的力量,竟是來自一個神魂境的人?而且……竟正面擊退了神劫境!?
「你剛才……說什麼來着?」雲澈眯着眼縫,緩緩的道。
「你!」黑衣中年人眼神已是大變,右臂的酥麻漸消,他忽然一聲低吼,張開的五指間驟然閃過一道黑色的雷電,一把漆黑長槍已抓於手中,槍上雷光如數十條真龍在飛舞,直刺雲澈。
「黑魂雷罡……他果然是魂宗的人。」石室後方盡頭的一個人輕呼道。
雲澈眉頭微沉,將木靈男孩向後猛的一推,身體驟然前撲,前方逼近的黑色雷霆如妖蛇飛舞,他卻是完全視而不見,以隕月沉星直接一劍砸下。
木靈男孩在雲澈一推之下直接被推飛了出去,遠遠的摔倒在地。他惶然無措的呆坐在那裏,一時之間都忘了站起身來。
而他後方不到十丈之距,便是滿臉驚色的應鈺山。看着近在咫尺的王族木靈,他在短暫猶豫後,猛一咬牙,閃身衝出,向木靈男孩抓去。
轟隆!!!
槍劍相撞,幾乎是一瞬間,槍身上的黑色玄雷便全部潰散,九尺槍身直接彎成殘月,在難以置信的巨力之下,黑衣中年人全身劇震,然後腳不沾地的倒飛出去,後背再次狠狠的撞在石壁上。
轟——
在剛才便已龜裂的石壁轟然倒塌,黑衣人握着雷魂槍的雙臂都在麻木中發顫,嘴角,赫然溢出了一道猩紅的血絲。
一劍轟退黑衣人,雲澈借着反震力後翻,帶着一股強烈的風暴撲向逼近木靈男孩的應鈺山,一拳砸下。
試圖撿漏的應鈺山完全沒想到剛剛撲出的雲澈竟會又瞬間折返,他只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