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
小
中
大
,也在蒼風岌岌可危之下,選擇了閉莊沉默。
一場戰爭,將人形自私的一面**裸的揭開。
面對實力太過強大的神凰帝國,沒有外援,也基本沒有玄界支援的蒼風國根本沒有半點抵抗的可能。在蒼月女皇絕不退縮和妥協的抵擋之下,蒼風國能支撐到如此地步,已是足以讓七國都深為震驚的奇蹟。雖然每一個蒼風國民都清晰的嗅到了蒼風滅國的氣息,但蒼月女皇卻成為了蒼風國昏暗天空上最為明亮的皎月,讓他們無不敬重萬分。縱然不久之後,她成為了亡國之.君,也必將永載天玄史冊。
蒼風西境,一個已化作硝煙之地的地方,一個披着過肩黑,身着漆黑之衣的青年人從硝煙之中走來。
他的腳步緩慢,步態沉重而僵硬,一張臉更是冷硬無比,尤其是他的眼神,便如九幽寒刃一般,讓人只是看一眼,便會感覺遍體寒……而如果細看他的眼睛,會現他的一雙瞳眸,竟盪動着異常的黑光。
這裏是被戰火洗禮過的地方,一片荒涼,偶爾幾間還立着的房屋也是破敗不堪,偶爾幾個行人,臉上也都掛着哀傷甚至絕望。戰爭不該禍及平民,但神凰帝國似乎太過急於攻下蒼風,大軍橫掃,根本不顧忌平民。
黑衣青年無論每一次踏出的距離,還是邁動的頻率,都是均勻無比,而他一路走來,走的赫然是一條完全筆直的直線。人們看到他,都會下意識的瑟縮腳步,儘量和他遠離。
走了很久,他終於看到了一間還不算太狼藉的客棧。他腳步短暫停止,然後邁入了客棧之中。
這裏已是災荒四起,難民流離,客棧已基本等不到什麼客人,眼看着便要開不下去了。客棧掌柜正坐在櫃枱之後,無精打采,口中不斷的嘆息着。這時,他身上忽然沒由來的一冷,心臟也是驟然收緊,他抬起頭,一眼看到了走進來的黑衣青年。
開客棧的人自然是見多識廣,這種前所未有的可怕感覺讓掌柜的立即意識到這個進來的黑衣青年人絕對是個恐怖的角色。他慌忙從櫃枱中走出,主動迎了上去,用儘可能平靜的聲音道:「這位貴客,可是要住店?」
「雲澈現在在什麼地方!」黑衣青年沒有直視他,微動的口中,吐出死水般沉寂陰冷的幾個字。
「雲……雲澈?」客棧掌柜強忍害怕,小心的道:「哪個雲澈?」
「當然是毀了焚天門那個雲澈!」黑衣青年的聲音驟然變冷。
「啊?這……」客棧掌柜驚疑的看了他一眼,然後又慌忙把頭垂下:「我不懂貴客的意思,雲澈雲駙馬……不是已經死了麼?」
雲澈這個名字,蒼風境內自然是無人不知。兩年前的七國排位戰,更是讓他的名字直接震動天玄七國。但伴隨着他赫赫聲名的,卻是他葬身在太古玄舟的消息。
「你說……什麼!?」
客棧掌柜的這句話,讓氣息無比沉寂的黑衣青年如同一枚被瞬間引爆的炸雷,他一手抓起客棧掌柜的衣領,客棧掌柜兩百多斤的身體被他如提小雞一般提了起來,幽暗的眼瞳里釋放出凶煞的光芒:「你說他死了?你說雲澈死了!?」
客棧掌柜如墜冰窟,幾乎嚇的當場失禁:「貴……貴客息怒,雲駙馬他的確死了,兩年前就死了……這件事,全天下都知道啊……貴客饒命……貴客饒命啊……」
黑衣青年的手在抖,一張臉扭曲的無比恐怖,他沙啞着聲音道:「死了……他怎麼能死!說!!他是怎麼死的……怎麼死的!!」
「他……他……他是死在神凰帝國……七……七國排位戰……太……太古玄舟……聽……聽說是為了救神凰帝國的雪公主……葬身在了太古玄舟上……」
客棧掌柜已是被駭的面如人色,全身痙攣,說話也是語無倫次。
「啊!!」黑衣青年暴吼一聲,手臂一甩,將客棧掌柜遠遠的甩飛出去。客棧掌柜的身體狠狠砸穿牆壁,然後便沒有了動靜,生死不知。
「死了……死了……死……了……竟然死了……哈……哈哈……哈哈哈哈……死了!!」黑衣青年全身顫抖,口中反覆叨念,神態混亂,隨之忽然大笑起來,大笑之後,神色又是一片痛苦……仿佛忽然瘋癲了一般。
「為什麼……為什麼竟然死了!」黑衣青年仰起頭,痛苦的咆哮起來:「三年撕身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