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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璋負手在房間裏來回踱步,他心情十分煩躁,這個意外的刺殺事件讓司馬懿找到了藉口,明天就要離開成都回荊州,讓他十分被動,他明天中午前就要做出答覆,這讓他怎麼答覆?他至今還沒有下定決心。
同時,他還要給荊州一個說法,是誰派的刺客?這不僅僅是司馬懿自己的事情,司馬懿是代表荊州,他被刺是益州和荊州之間的大事,於情於理,他都必須要給荊州一個交代,就算司馬懿沒有死,荊州也可以拿這件事做文章,出兵益州逼他們交出兇手。
實際上,已經被劉璟抓住了把柄,司馬懿的意思已經很清楚了,如果明天中午不答覆漢中之事,那荊州軍就出兵興師問罪。
劉璋長長嘆了口氣,自己長子怎麼會如此愚蠢,自己真的可以把益州交給他嗎?
這時,一名侍衛在門外稟報:「啟稟州牧,黃別駕緊急求見!」
黃權來得正好,劉璋也正要找他,劉璋點點頭,「請他進來!」
片刻,黃權匆匆走了進來,他躬身施禮,「微臣參見州牧!」
「別駕知道司馬懿遇刺之事嗎?」劉璋嘆了口氣問道。
「微臣剛剛聽說,這究竟是何人所為?這是壞州牧大事啊!」黃權故作憤恨道。
「哼!是我那個不爭氣的蠢兒所為,他還不承認。」
黃權愕然,半晌沒有說出一句話,劉璋瞥了他一眼,苦笑一聲道:「你沒想到吧!將來要繼承益州牧之人,竟然如此短視,如此膽大妄為,如此令我失望!」
劉璋連用三個『如此』,表明他心中對兒子真的是失望到了極點,黃權心中暗喜,劉璋還真認定是劉循幹的好事,但黃權不敢表態,沉默不語。
「你怎麼不說話?」劉璋奇怪地看了他一眼。
「微臣不知該說什麼,這畢竟是州牧的家事,不是為臣者該評判。」
劉璋點點頭,這個回答令他滿意,他又忽然問道:「你有什麼急事找我?」
黃權連忙躬身道:「微臣剛剛得到漢中消息,張魯再次出兵三萬人趕赴上庸和漢水,準備抵禦荊州軍的進攻,如果再去掉漢中各地的散兵,這樣一來,南鄭城的軍隊就只剩下數千人,州牧,這是千載難逢的機會啊!」
劉璋眼睛一亮,這確實是機會,但他隨即眼神黯淡下來,嘆了口氣道:「出兵漢中我已經決定了,現在我為難是,究竟是把漢中佔為己有,還是把它交給劉璟?」
黃權陰陰一笑道:「州牧,這件事其實很簡單,我們佔領漢中後,再向朝廷請示,如果朝廷下旨讓州牧領漢中,那麼州牧就可以給劉璟一個交代了,讓他去找朝廷,只要朝廷答應把漢中給他,我們就立刻撤軍。」
劉璋點點頭,這其實不過是個藉口而已,他更擔心劉璟因此惱羞成怒,大舉進攻巴蜀,他低頭沉思,半天也沒有說一句話。
黃權明白他的擔憂,又勸道:「州牧,微臣考慮,曹艹絕不會讓劉璟奪取巴蜀,我們不妨向曹艹求救,我想曹艹絕不會坐視不管,只要劉璟敢出兵巴蜀,曹軍一定會南壓,而且我們佔領了漢中,如果劉璟出兵建平,我們就從上庸出兵襄陽,配合曹軍施壓,這樣便萬無一失了。」
劉璋的眼睛慢慢亮了起來,他竟然沒有想到這一點,他心中就仿佛死結忽然被解開一樣,心中的煩憂頓時消失得無影無蹤,更重要是,他自己想要漢中,他壓根就不想把漢中給劉璟。
解開了心結,劉璋仰頭大笑起來,「我明白了!」
劉璋心中十分讚許,他拍了拍黃權的肩膀,「不愧是我的別駕,關鍵時候能替我頂住塌下來的天,好!說得非常好。」
黃權又拱手道:「微臣還有一個建議。」
這時,劉璋已經對黃權言聽計從,他欣然笑道:「你說吧!我聽着。」
黃權低聲道:「劉璟提出讓龐羲接手建平郡,我們雖然只能答應,但也必須有所防備。」
這句話說到了劉璋的心坎上,他也有點懷疑龐羲和劉璟有勾結,否則為什麼劉璟會指定由龐羲接管建平郡?這不會無緣無故啊!
「你說,我們怎麼防備?」劉璋急忙問道。
「微臣覺得我們應該做兩手準備,一是只要龐羲出兵建平,便可以命嚴顏接管巴東郡,在巴東郡建立防線,其次便是要小心循公子。」
「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