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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到最後,顏域空咬牙切齒。
聽完顏域空的解釋,眾人才恍然大悟。
李繁銘原本沒只是粗淺理解此詩,聽完顏域空的話,感受到可笑、可悲、可嘆、可惡八個字中蘊含的感情,頓時紅了眼圈。
李繁銘悲憤道「原來如此,原來如此!方虛聖也罷,張龍象也罷,原本只是想去趕赴邊疆殺敵,但可悲的是,竟然被宗雷兩家和慶國生生逼得自己與自己文比!這是何等可笑之事?即便是異族蠻夷聽說此事,也會捧腹大笑!可是人族竟然能做出這種事,堂堂虛聖,竟然被逼到這種地步!」
顏域空眼眶微紅,低聲道「我枉為方運友人,直到今日才發覺,他在偽裝成張龍象的日子,不知受到多少打擊,受到多少委屈,受到多少威脅!我甚至懷疑,他為了完成書山使命,所以在文界忍辱負重,被人當成逆種,甚至成為某些人的棋子,最後突破各種險阻,終於在畢參之戰中取得勝利!他以刀筆向妖蠻,後背卻被人族以刀筆傷!這是何等的胸懷!又這是何等的悲愴!他站在兩界山的身影,定然比泰山更偉岸!」
等顏域空說完,在場的人才徹底明白顏域空的悲傷。
一個慶國老翰林當場站起,舌綻春雷怒吼!
「誰!站出來!是何人威脅方虛聖假扮的張龍象?是何人!他肩負書山使命,指揮人族在兩界山與妖蠻死戰,甚至以一己之力結束畢參之戰,取得人族歷史上從來未有過的輝煌戰績!這種功臣,誰在逼他?誰!站出來!站出來!」
老翰林說着,兩行清淚止不住流淌。
「我不相信慶國人做得出這等事」老翰林嗚咽着,難以繼續說下去。
這是一個身為慶國人的悔恨,為自己曾經敵視方運而悔,為自己國度有那種卑劣之人而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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