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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家濟源縣人口萬,一年錄取五十童生,而玉海府共一府城縣城,人口超過三百萬,光童生一年就有近兩千人。
每年府試,會有數以萬計的童生前來玉海城考秀才,但每年只錄取五十餘名,哪怕今年因為有文曲五動名額增至一百,也是百取三四人,競爭異常激烈。
方運看了一眼身後帶着乾糧來排隊的眾人,離開文院返家。
方運此刻身份非比尋常,玉海城許多富商、名門或官員送來請帖,還有大量的拜帖,但方運都一一拒絕,安心在家裏讀書。
和以前一樣,他仍然每天只睡兩個小時。
經過了雷鳴聖音、文曲五動和三次才氣天降,方運無論是文宮還是身體都要強於普通秀才,甚至不弱於普通的舉人,因為普通舉人也不過歷經三次才氣天降。
再加上龍宮血參的滋養,他哪怕每天只睡兩個小時依舊精神飽滿。
方運不去文院上學,但每日早晚各作一篇經義,讓鄰居龐舉人給評等。
到了五月初五,方運手持李文鷹的請柬,攜楊玉環和奴奴前往玉帶河畔看賽龍舟,一同前往的除了龐舉人一家,還有另一個鄰居賴偏將一家。
眾人說說笑笑前往,上午八點多到了玉帶河畔。
方運放眼望去,清澈的玉帶河穿過城,隔斷主城和北副城。這玉帶河名字不大氣,但卻很寬闊,最寬處足足有兩百丈,最寬處甚至有河小沙洲。
河岸兩邊是一排排青翠欲滴的柳樹,一根根楊柳樹枝垂下,分外喜人。
此刻街道上行人熙熙攘攘,文人雅士、垂髫孩童、靚麗少女、風韻少婦等等形形色色的人來來往往,個個面帶笑容,享受這節日的氣氛。
叫賣粽子、香包、艾草、菖蒲的聲音不絕於耳,還有雜耍的賣藝的,無比熱鬧。
奴奴興奮得不得了,東看看西瞧瞧,看什麼都好奇。
方運看了看那河的沙洲,上面已經有許多人,還有一些龍舟。
一旁的賴偏將介紹道:「那塊洲渚就是每年賽龍舟的起始點,而終點則是赫赫有名的靖海樓,那樓的主人跟陳聖有親戚關係,當年陳聖封聖前在那樓里題字,靖海樓就是陳聖起的名字,所以越做越大,在玉帶河南北各有一樓遙遙相望,隱隱是玉海城第一酒樓。靖海樓外有一座龍頭橋,橋上有龍頭,龍嘴裏掛着錦緞,賽龍舟的人誰先到達那裏挑起那錦緞標旗,就是勝利一方。走近河邊往那裏看,就可看到。」
方運點點頭,拿出李文鷹給他的請柬,道:「這裏是什麼地方,勞煩賴偏將帶我去。」
賴偏將一看,笑道:「不愧是聖前秀才。靖海樓是終點,這請柬所在的玉河樓就正對着那洲渚,是每年的賽龍舟的,能得邀請的人可不多。走,我沾你的光,一起去看看。」
三家人一起前往玉河樓,方運怕楊玉環走散,拉着她的手。
這種動作在這個時代雖然不算出格,但也不算守禮,楊玉環害羞地掙扎了幾下,最終任由方運拉着她的手向前走。
在賴偏將的帶領下,眾人來到玉河樓門口,發現這裏和其他酒樓不一樣,門口站着許多大漢。
方運等人卻看得出來,這些大漢都是童生,而且明顯是軍伍人,個個都是練家子,近身搏殺能力極強,都有獨戰妖兵之能。
賴偏將低聲道:「今年的賽龍舟有點古怪,以往不會這麼嚴防,應該是來了大人物,不知道是咱景國的還是那邊慶國的。」
方運走到門口,把請柬遞給一個守門的侍衛,那侍衛看到方運帶了那麼多人,道:「你們可以進去,但勞煩其他人不要上樓。」
賴偏將立刻微笑道:「我在軍任職,這些規矩都懂。」
那侍衛點點頭,放眾人進去。
走了幾步,遠離那人,賴偏將低聲對方運道:「是京城口音。」
方運心領神會,賴偏將這是在說這裏可能有京城的大人物。
玉河樓極為寬敞,一樓有許多人在聊天聽曲,而一樓後面的門敞開着,門外是一個花園,而花園之後就是玉帶河,方運一眼見到青青柳條,目光穿過柳條可見玉帶河的沙洲,也就是賴偏將說的洲渚。
賴偏將道:「你去二樓,上面看得清楚,我們在樓下看着就成。」
方運看向龐舉人,龐舉人看似不經意地點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