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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有二十張,兩側太師椅相對。
何瓊海把方運帶到左側太師椅的首位,道:「請方虛聖落座。」
方運毫不客氣坐在最重要的位置。
隨後其餘大儒和大學士落座,翰林都沒有坐的資格,只能在一旁站立。
方運對面的第一個座位是空的,因為沒有人能夠與虛聖地位等同。
戰殿的氣氛空前凝重,那些翰林嚇得大氣都不敢出。
至於在聖院做事的進士和舉人,老老實實站在門外極遠的地方,都不敢靠近門口,哪怕是孔家之人、聖人子孫,也老老實實站在外面。
沉寂片刻,所有人都望向位於方運斜對面的一位大儒,東聖閣閣老王同甫。
同時,史殿的幾位大學士外放史書,準備記錄。
王同甫也不起身,望着方運,面帶淡淡的微笑:「方虛聖不要被這個場面誤導,此次只是一次尋常的談話,有什麼就說什麼。只是今天要談的事十分重大,所以才請如此多的人來。」
方運道:「那些……友人戰死三谷,是頭等大事,自然重大,至於三谷古地崩潰之事,反倒無關緊要。諸位有什麼話就問吧,學生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許多讀書人輕輕點頭,方運明明是虛聖卻依舊自謙為學生,單這份態度就難能可貴。尤其那些並未真正接觸過方運的人,已經不再相信外界那些傳言。
王同甫道:「那請方虛聖從進入三谷開始講,一直講到離開,當然,若是涉及私情,可避而不談。」
「好,那我就一一細說。初到三谷的時候,並沒有什麼不妥。一路順順利利進入戰場峽谷。你們也知道,戰場峽谷上空……」
於是,方運回憶當時發生的事情,慢慢講述一切。
講到發現妖蠻前後堵截和屍妖蠻王的時候。許多人大驚,流露出憤恨之色,得知鎮海龍王與妖王鳴奇出現的時候,又驚又怒。
每個人都清楚鎮海龍王與妖王鳴奇的恐怖之處。
隨後,方運講述墨家的墨冥犧牲自己第一個去阻攔追兵。又講述法家的韓文聰犧牲自己最先利用畫地為牢為其他人創造突破的機會。
接着,方運沒有疏漏,一個一個講述赴死斷後的讀書人的名字,甚至把他們臨走前的遺言也一一重複。
戰殿內許多人紅了眼眶,一些性情中人甚至默默擦拭眼淚。
當方運講到最後彭走照離開時候,殿中泣聲一片。
「他們的仇,我一定會報!」
方運說完,繼續講述三谷連戰的經過,當他說出一人挑戰九妖的時候,所有人都為之震驚。
別說方運當時只是進士。哪怕是翰林,也斷然不可能連戰九妖。
所有人都想知道結果,可全都耐着性子聽方運講述。
「第一頭,妖將,一劍。」
「第二頭,妖將,一劍。」
「第三頭,妖將,一劍。」
「第四頭,妖帥。三劍。」
「第五頭,妖帥,三劍。」
「第六頭,妖帥。三劍。」
所有都呆住了,這哪裏是在講述戰鬥經過,根本就像是一個冷酷寡言的劊子手,講述自己一刀殺一個死刑犯。
沒人追問細節,但每個人心中都升起複雜的念頭,完全不知道怎麼形容。
每個人都知道這是違背常理的事。可誰也找不出反駁的證據,全都相信了方運的話。
有時候,事實比流言更加荒謬。
哪怕方運不說細節,每個人也能想像到方運的真龍古劍有多麼驚艷。
之後,方運講述了自己殺死其他三頭妖侯的經過,這一次講得詳細,但涉及古劍真名和龍爵的地方,都沒有細講,甚至也沒提大競技令的事。
方運說到自己成為聖前翰林的時候,滿座皆驚。
最後,方運說起三谷古地崩塌的事。
講完三谷連戰發生的事,方運拿出封好的瓷瓶。
一股淡淡的芳香瞬間傳遍戰殿,所有人精神一陣。
方運拿着瓷瓶,緩緩掃視眾人,道:「按照規矩,瓶中所有影空神液都歸我,是否屬實?」
王同甫道:「不錯,這些都是您應得的。」
少數讀書人望向方運的目光有些變化,極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