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日之下，所有人都感到全身冷，一些人甚至打了一個寒顫。

    方運停頓片刻，緩緩道：「所以，我註定會是一個失敗的將軍，因為我無法帶着你們所有人回來，甚至，可能連八千人也帶不回來。」

    方運的話猶如漫天冰雹落在人群之中，每個人都冷徹骨髓。

    「但，我將帶回勝利與榮耀！」方運的語氣依舊平穩。

    數十萬人的神色更加冷漠。

    在生命面前，所謂的勝利與榮耀無比蒼白。

    方運望着數十萬雙眼睛，繼續舌綻春雷道：「的確，勝利不能當飯吃，榮耀也不能填飽肚子，一個死在兩界山的士兵，恐怕未必算得上光宗耀祖，的確如此。但是……」

    方運的聲音驟然提高。

    「勝利不能當飯吃，但卻可以讓我們的後代活下去！榮耀不能填飽肚子，但卻比我們今天的飯菜更加重要！我們之所以可以在學堂讀書，在城市穿行，在屋舍居住，在飯桌前吃飯，就是因為那四億八千萬的亡魂為我們帶來了勝利！屬於他們的榮耀，比天空的太陽更加明亮！」

    「人族的世界，由那四億兩千萬具屍體在支撐；我們所見的光明，皆因那四億兩千萬英魂在燃燒！」

    方運的聲音振聾聵，每一個人的面色都在變化。

    「人，生來不分貴賤，但，當我們踏上兩界山的一剎那，我們就比別人更高貴！」

    「我不是一位好將軍，我無法帶回你們，但是，我將帶回勝利與榮耀！」方運用盡全力舌綻春雷。

    「萬勝！」一個年輕的士兵含着淚水，全力大吼。

    「萬勝！」所有的將士大喊。

    「萬勝！」所有的讀書人跟着大喊。

    「萬勝！」所有的百姓也在大喊。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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