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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一揚,一道無形壁障就籠罩整個房間。
李言似早有預料一般,對於離玉茵突然施法將她與自己籠罩其中,臉上並沒有露出太多的意外,只是靜靜的坐在椅子上。
「行了,我來此真正的目的,想來李師弟也是知曉原因的了!」
離玉茵放下玉手後,臉上勾人艷色已是完全不見,她一臉鄭重的看向李言,口中的稱謂也是變了。
「離峰主不必客氣,你能晉升元嬰也是宗門之福,同時更是你的修為深厚,只是差了最後一絲契機而已。
即便是沒有那『劫精之氣』,想來離峰主在不久後也會自行結嬰成功的,『劫精之氣』也只是錦上添花罷了!」
李言微微擺了擺手,他當然明白離玉茵來此目的,可不是為了通知他明日結嬰大典的,就是來道謝自己相助之恩。
「師弟何出此言,結嬰有多難你我心中都知曉,所謂的最後一絲契機,不知在這上面困死了多少假嬰修士。
此遭大恩,師姐永記於心,日後若有機會,定當全力報答!」
離玉茵說到這裏,已是款款起身,神情嚴肅的對着李言行了一個道禮。
那一日她在冥冥之中突然就明悟了困擾已久的瓶頸,頃刻間天劫降臨
待得她重傷渡劫完畢後,也就立即就進入了閉關之中,好在自行落下的「劫精之氣」先將她的傷勢恢復了八成左右。
否則,以她的傷勢和本命蠱受傷反噬的狀態,閉關百年才有可能恢復大半元氣的。
離玉茵受傷程度整體是要比李言嚴重不少的,尤其是渡「心魔劫」的時候神魂受了震盪,這才讓離玉茵十年中傷勢也是未能完全痊癒。
但也沒有剛才她與李言說的那般嚴重,目前她大部分時間都在全力助自己的本命蠱療傷。
所以她也並不能在外面待的太久,故而才想着儘早回去了。
當初離玉茵吸收「劫精之氣」傷勢恢復大半後,與幫她護法的魏重然簡單說了幾句,就匆匆進入峰中一秘室中穩固境界去了。
她和李言一樣,在調息之前均先梳理了一下自己結嬰後的所得,以及檢查自身傷勢。
在這個過程中,她就發現自己儲物戒指中多了一枚紫色玉簡,由於這枚玉簡顏色太過鮮艷,離玉茵第一眼就注意到了。
她日常使用的玉簡基本都是乳白色,這種顏色的玉簡她不記得自己有購買過。
一時間,離玉茵以為是不是自己閉關太久,不記得這枚玉簡是何時得到的了。
不過,她還是疑惑的拿起那一枚紫色玉簡探查,隨即一個蒼老的聲音在她心神中迴蕩起來。
「汝之機緣近在眼前,福於小竹峰李言,吾取其兩粒『劫精之氣』助汝感悟,他日因果禍福汝自應承擔!此事,不可對李言外之人說起,切記!」
這枚紫色玉簡中只有這麼短短兩句話,卻讓離玉茵一時間楞在了當場。
她可是參加過與魔族大戰的,對於最後力挽狂瀾的那人記憶深刻無比,故而這道聲音她腦海中自有印象。
正是宗門那位最為神秘的「魑魅使」---古酒旗的聲音。
「李言?那小子不是死了許多年了嗎?怎麼又出現了,還還結嬰了?」
這讓當時的離玉茵十分震驚,她當然知道小竹峰李言是誰,在她記憶中魏師弟可是尋了此人和女兒好久的。
而最讓離玉茵意外的是,自己能結嬰成功,竟然還是攝取了李言的兩粒「劫精之氣」的緣故,這種事情可是修士之間最忌諱的。
但她仔細想想是由古酒旗出手後,便也不覺得奇怪了。
「魑魅使」的主要責任就是壯大宗門實力,只要在不特別違背自己底限之下,他能運用任何手段,做出這種事才算是最正常的了。
這一下,讓離玉茵很久才平復了心情,知道自己欠下了一個根本不能輕易償還的人情了。
同時,她的心中也有一些失落,自己在結嬰成功後,之前當着魏重然的面可是心中有些得意的。
自己終是憑藉自身實力趕上了他,不像那個趙致,當初就是趁着自己衝擊金丹時,就與師弟有了苟且之事,讓師弟後來再也不敢直面自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