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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她芳心亂跳中,李言果真如事前所說一樣,無恙的從黑影奇襲而出,這才讓她懸着的一顆心放了下來,如果再讓王朗後退一二步,王朗對身邊後黑影定然已是警覺,就是對這可怕的黑影警惕,他都定會側身繞開,那時李言再不出現,龔塵影將打算直接採用大開大合打法,逼的王朗無法前進,最後自己用身體撞都要把他撞入黑影之中。
李言想起這些嘴角泛起一絲笑意,繼而又想到了那王朗逃離時所吞服的紅光,此藥定是一種極霸道的丹藥才是,剎那間就能讓王朗身上氣勢恢復到了極佳狀態,只是這丹藥想來無法支持太久,否則王朗定會反身先殺了龔塵影才可罷休。看來這樣的丹藥王朗為之定要付出慘重的代價,不是精血大失,就是會境界跌落,這從王朗之前那般重的傷勢,卻一直都未曾服用這紅光就可看出,他一但服用必須在短時間內結束戰鬥或逃走,否則必是虛弱到可能走路都是困難。
「只是不知道那道紅光是否真的是丹藥,又是何種丹藥了,如果能擁有一道這樣紅光,危及時,即便需要付出極重代價,也比付出性命要強。呵呵,不過即使這樣又如何?他能不能抗得住『附骨之蛆』之毒呢?」李言想到這,臉上有些陰陰的笑着的,只是他這笑容落在某個人的神識之中卻變了味了,直悢的銀牙咬碎,李言若知道自己的笑容會這樣,定是以頭搶地爾。
「這該死的人,看了我之後,竟然露出這樣的邪惡笑容。」龔塵影不由聯想到了自己幾乎是半裸時,李言看着她的邪惡目光。
而悲催的李言還在想着自己的心事「劍身上所布的『附骨之蛆』在以前雨幕術中凡是接觸的靈器、靈寶都會被腐蝕的靈性幾乎全無,呂秋瞳的六粒靈珠最後也變成了六坨灰色東西,那王朗的血肉難道比靈寶還強麼。」
王朗只感到後背開始發木,慢慢的失去了知覺,之前那種撕心的疼痛已然開始消失,他在拼命的灌注體內最後的靈力御劍飛行,不管不顧的向着中心處金屬圓球飛逃,最後那道射入口中的紅光就是一枚丹藥,只是這枚丹藥是王朗根本不願意服用的,可是當後背被一柄利刃刺入的剎那,他就感到一股強烈的生死危機襲上心頭,這種感覺是自他修道以來從未有過的,仿佛他只要再遲疑片刻,便會立即從這世間灰飛煙滅一般,在這種強烈的生死危機下,他竟毫不猶豫的拿出了從未想到能服用的丹藥---「借基丹」,這個丹藥聽名字倒與「築基丹」類似,但功效卻是完全不同,「借基丹」乃是借用生命之力,化成身體根基為所需,半個時辰內可阻止一切傷害,除非斬去頭顱,毀去元神,否則將是無憂,但這一切卻要是以燃燒生命為代價而獲得。
此刻的王朗若是有人遇見,從面貌上根本無法認出是何人,這哪裏還有丰神俊朗,翩翩濁世佳公子的樣貌,就在這過去的短短半柱香時間內,王朗已從二十多歲青年變成了四十多歲的滄桑中年,而且容顏還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迅速衰老下去,其身上的皮膚也開始從光滑變的粗糙,且正在向乾癟衰退着。
他服用的這粒「借基丹」乃是昔年在斬殺一位血神派邪修手中獲得,他本想賣了換成靈石,但最後思索後還是留了下來作以防萬一之用,但他卻從未想過會用到這枚丹藥,以他的天資以後結丹、結嬰都將是一路坦蕩之途,實力更是一路飛升,遇見生死之事極小。因此他都將這枚丹藥遺忘了,只是在這次進入秘境時,他在整理儲物袋時才又發現了這枚丹藥,最後順手又帶在了身上。
此刻極速飛行中的王朗一隻手中還拿着一柄長劍,只是此劍劍身通體早已成了灰褐色,根本沒有半點靈氣,仿佛比王朗更加提前進入了暮年,而王朗卻是死死的握着這柄長劍,心中怒火越燒越烈,自他從後背取出這柄刺入幾寸的長劍時一眼認出,這柄長劍乃是師弟苗征衣劍匣中溫養之物。
「他們竟然殺了苗師弟,連苗師弟的劍匣都取走了,那黑影中襲擊之人必是魍魎宗那凝氣期弟子,只是他們如何能藏身在黑影之中的,這又是如何做到的?難倒苗師弟他們就是這般在不知不覺中被偷襲至死的嗎?」
突然王朗腦中划過一道靈光,想到了自己與全九星在通關中的異變,不由臉色大變「魍魎宗難道竟獲取了比我們三宗更多的秘境秘密,該死的,偷襲我的人是誰?其他人又掌握了什麼隱秘?這一切定需通知給宗門方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