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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公平。我的意思是,她為我們做了那麼多,給了我們那麼多,我們沒有給她任何回報。現在已經太晚了。」她停了停,接着像恢復活力似的說:「這就是我下決心找你們來的原因。我想我不能再糊裏糊塗,再也不能耍孩子脾氣。我希望你們幫助我們找到兇手。」
「我們會的。」
她衝着涵冰第一次展露友好的笑容。涵冰愉快地問:「那麼,現在你要告訴我什麼?」
「正像之前我預料的,我們大家面面相覷,都想知道,又都互相懷疑。父親看着王景,心想可能是她乾的。她看着我父親,心裏沒有底。現在我認為他們再也不會結婚了,之前他們決定今年十月結婚。這件事把一切都搞砸了。文靜認為這件事和武鵬有關。但我男友和蘇姨都認為是我乾的。而文賢,我的大姐,我看她認為是蘇姨乾的。」
「那麼你認為是誰幹的呢?」
「我?」她驚訝地看着涵冰大聲說:「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我對每個人都感到害怕。好像在每一張面孔後面都隱藏着另一張面孔。一張我不認識陰險的面孔。我不能肯定父親還是我父親。蘇姨一再告訴我對誰也不能相信。我看着文賢,感覺我對她一點也不了解。而王景呢,我一直很喜歡她,可是現在我發現自己對她也不了解,我認為她是個殘酷無情而且報復心特別重的女人。我不知道每個人到底是什麼樣子,我有一種可怕的感覺,好像蝰蛇角還會發生可怕的事情。這種感覺讓我很害怕,我知道,兇手可能還會繼續殺人,他不會停止的。」
對她的這種觀點,涵冰表示同意。在蝰蛇角隱藏着一個可怕的兇手。在她還沒有到來之前,他一直被封印着,可是她來了,她打開了封印,那麼兇手勢必會接連不斷地殺人。那將是一件非常可怕的事情。
「那麼你是怎麼看待他們每個人的,我可以幫你分析一下誰最有可能是兇手。」涵冰溫和地說。
這時,姜文雪的語速逐漸緩下來,她慢條斯理地說:「武鵬恨母親,但案發的時候他不在現場。我認為文靜是愛她的,她是個溫和的女孩。當然,王景肯定不喜歡她,認為她剝奪了我父親的人生。蘇姨一直對母親忠心耿耿,雖然她並不認為我母親做事總是對的。至於我父親嘛~~~「她欲言又止,沉默良久。
涵冰耐不住性子,焦急地問:「說嘛,你父親怎麼了?」
「父親再一次變得讓人受不了。母親死後,他有了很大變化。看起來和藹可親,沒那麼難以接近了,他變得比較有人情味兒,我想是因為愛情的關係。可是現在,他又退回那個陰暗的角落,讓人難以接近。我不知道他對母親是怎麼看的,他們從來沒有發生過爭吵,可是也沒見他們怎麼愛過。我不了解,真的,現在我對誰也不相信,誰知道在一個人的那張臉背後,在他那些冠冕堂皇的話背後,他的頭腦里在想什麼。你明白嗎?我想我不能看透他是不是厭倦這一切,或者是,或者是~~~」
她最終沒有把那句該死的話說出來。涵冰緊緊握住她的手說:「我理解你的心情,我的意思是你現在不太適合在蝰蛇角住。你有其他可以住的地方嗎?」
姜文雪看起來迷惑不解:「沒有,但是我要離開蝰蛇角嗎?」
涵冰拿出手機熟稔地撥通了一個電話,很快她就對姜文雪說:「搞定了,我在菲普頓酒店給你預定了一個房間,用的是我的名字,你可以住在那裏,想住多長時間都可以。」
姜文雪感激地說:「太謝謝你了,我現在已經明白你的到來是上帝的安排,他派你來幫助我們的。你說你們會抓到兇手嗎?我現在知道你們是有名的偵探。」
涵冰把她送到門口說:「當然,我們一定會找到兇手的。」
姜文雪心滿意足地離開房間。就在涵冰準備回去的時候,她看到妘鶴回來了。她放下自己一直假裝矜持的樣子,大老遠就沖妘鶴叫道:「慢騰騰的幹什麼,我告訴你有進展了!」
可是在妘鶴靜靜地聽她講完這些信息的時候,妘鶴還是愁眉不展。實際上,這些信息對目前的案情來說一點意義也沒有。她們只是了解到現在蝰蛇角亂成了一鍋粥,大家各自心懷鬼胎,而兇手依然不顯山不露水地潛伏在他們中間。至於兇手是誰,誰有作案時間還是一點線索都沒有。涵冰剛才的熱情高漲瞬間滑到谷底。什麼跟什麼嘛,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