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
小
中
大
的身上,正義凜然的問:「我沒猜錯的話,你叫劉萬虎,是劉萬全的弟弟對不對?」
劉萬虎臉上的肥肉顫了顫,表情不自然的說:「這跟我是誰的弟弟沒關係。厲大書記,你都看見了,這些可都是劉家地實實在在的村民,大家是自發而來的。劉書記是含冤被你們抓起來,他這麼多年來,為了劉家地村民走上富裕道路盡職盡責,費盡心力。他被抓走,村民們就沒有以前的好日子了,我們今天來沒別的意思,就是讓鄉里出面把劉書記放出來,讓大家吃穿不愁,永遠過舒心的日子。你們大家說,是不是啊?」
在劉萬虎的煽動下,那些村民也都跟着揮舞胳膊,為劉萬全大唱讚歌,口號聲此起彼伏。
厲元朗忍不住苦笑,這些村民愚昧無知,劉萬全豈是你們說放就放的?
他擺了擺手,制止住村民們的說話聲,並開口說道:「劉萬全私自種植傷人草,為提煉毒品提供原材料,已經觸犯法律,我想問問大家,是情大於法還是法大於情?」
他的反問句引起來村民們面面而視,一時回答不出來。
劉萬虎則大手一揮非常霸道的說:「我們就是普通老百姓,根本不懂法律那一套,說別的沒用,就是問你到底放不放劉書記?」
「好啊劉萬虎,你一口一個老百姓,我問你,你哪一點有老百姓的影子。」厲元朗故意抬高聲調:「劉萬虎,這麼多年來,你利用你哥哥當村支書的便利條件,多得劉家地村委會共計五萬八千三百五十二元整。還有,你欺負村民劉四楞呆傻,通過你哥哥強佔劉四楞五畝土地,代替劉四楞共提走本屬於他的一萬一千七百八十六元的分紅。村民張老實全家的十一畝土地也是被你許諾高價佔去的,到現在,你還欠着張老實一萬三千三百元沒有結清。我想問問你,你的所作所為,哪一點有個老百姓的樣子,分明就是土匪惡霸做派,老百姓這個詞,你配麼,叫着臉不臉紅。」
嘩厲元朗的話一出口,在場所有人一陣譁然。
萬萬想不到的是,劉萬虎作惡累累,簡直罄竹難書,包括他帶來的那些村民,個個瞪大眼睛,厲元朗所說的一筆筆賬單,都精確到元的上面來,深深鐫刻在他們的腦海里。
劉萬虎也沒有想到,這些年來,靠着哥哥的庇護,他貪占公家不少便宜。並且仗着有個好哥哥,為非作歹,為所欲為。竟然被這個面貌年輕的新書記,記個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他的肥臉又是一陣抽搐,帶動嘴唇直哆嗦。
「你你你不要血口噴人,你是當官的,上下兩張口,想怎麼說就怎麼說,說話要拿出證據來,當心我去告你誹謗罪。」
「是嗎?」厲元朗冷冷一笑:「好啊,我現在就站在這裏,你去告,我等着。」
厲元朗胸有成竹,正義在心,他不怕劉萬虎,更不會被劉萬虎的囂張氣焰被震乎住。開玩笑,堂堂水明鄉黨委書記,一鄉之長,還會被你一個刁蠻人給嚇住,太小看我了。
轟隆隆天空中忽然一陣炸雷聲響起,緊接着,豆大的雨珠打下來,眼瞅着一場大雨來臨。
雨滴澆下來的時候,在場的一些人,尤其是那些村民,有的趕緊跑到附近的商店裏避雨。就是站在原地未動的劉家人,也有的悄悄溜走,以躲避大雨的侵襲。
而厲元朗這邊,站在隊伍後面的有些個自私村幹部和政府人員,偷偷溜進鄉政府大樓裏面。
逐漸地,隨着雨勢增大,雙方人數都在減少,而且是越來越少,最後只剩下厲元朗、張國瑞、高燦儒以及袁春秋、樊政和常鳴極少數人。
那邊的劉萬虎更加悲催,只有他一個人了。
這會兒,已經跑進樓裏面的劉樹喜,眼見厲元朗站着沒動,任憑渾身上下被雨水打濕,卻巋然不動,好似腳底下被定住一般,動也不動。
劉樹喜趕緊管人要來一把雨傘,小跑着到了厲元朗身邊,裝模作樣的給厲元朗撐傘。
誰知,厲元朗卻一把奪過他手中的雨傘,使勁扔在地上,陰沉的臉上掛着雨珠,雙目炯炯,直視着面前被澆成落湯雞的劉萬虎。
正在這時候,遠處傳來一陣拖拉機的聲響,大約七八個拖拉機上面,坐滿了披着雨衣和打着雨傘的老百姓。
第一個拖拉機的駕駛位上,坐的正是被雨澆的信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