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輕歌背對着青柳等人,青柳萬分屈辱,恨不得拿刀子將男人碰過的地方給剮了,她瞪着輕歌的背影,雙目猩紅的可怕,咆哮着,「夜輕歌,你會遭到報應的。」
報應麼?
輕歌殘笑,她不怕。
烈馬停下,雲月霞翻身下來,將一張紙遞給輕歌,輕歌接過紙,紙上密密麻麻寫着人名。
「這是?」
「幾日前小狐狸裝於囚車遊街,青石鎮上大部分的人都虐待了狐狸,有人拿火把向他身上丟,還有人特地回家進了廚房拿滾燙鐵塊烙着他,甚至有人認為靈獸的生命力強大,還給他餵砒霜,想試試他會不會死」雲月霞道。
雲月霞不是憤世之人,她雖嚮往金戈鐵馬的戰場江湖,卻心思澄明,絕對不會對無辜之人出手,特別是黎民百姓。
只是,當她從徐旭東嘴裏聽到這件事時,驚悚着,她光是聽着就已經覺得毛骨悚然,更別說是親眼所見。
她身為輕歌的摯友,能一眼看進輕歌的內心。
被天下人詬病的她,是善良的。
在西尋時,她召喚出的火焰龍可以將整個西尋帝都城燒成灰燼,讓所有人去死,能製造出動亂,險亂中取勝,有逃的機會,這是最簡單粗暴的方法。
可她沒有這麼做,甚至如一座山般的火焰龍,動作遲疑緩慢,雖踩碎了無數府邸院落,卻並未踩死人。
故此,雲月霞憤怒,憤怒青石鎮的人,這樣對她的心之所愛。
「全部在上面?」輕歌問。
雲月霞點頭,「一個不漏。」
輕歌附耳雲月霞,輕聲道了幾句,雲月霞抿唇,點了點頭,轉身離開。
不一會兒,徐旭東帶着侍衛們全部撤離,回到了富貴堂,富貴堂大門緊關着,氣息森然。
鎮長府的府兵們都驚愕的看着突然離開的徐旭東等人,得知青柳的險境後,他們不怒,反而沉默的站在一邊。
青石鎮局勢變化萬千,青柳身敗名裂,死是必然的。
既然已經註定會死,他們這些當屬下的,又怎能挽回這種局面?
還不如退下,保全自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