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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後皇長孫看向了她身後的如意糕糕,溫聲開口:「平陽侯赤膽忠心,兩袖清風,皇祖父明察秋毫,自會秉公處理,你們不要擔心。」
糕糕點點頭:「勞煩皇長孫寬慰。」
如意也跟着點頭,但卻是連話都不想說的。
他們人雖小,但也隱隱明白了些什麼,也從大人偶爾的言語中知道裴西嶺如今境況與二皇子脫不開干係。
他們想不到更多,但對皇長孫是再沒什麼好觀感的。
皇長孫眼中閃過一抹失落。
片刻後,他認真開口:「平陽侯是忠臣,皇祖父絕不會冤枉他的。」
說完,他便對趙瑾拱手一禮:「今日多有叨擾,夫人莫怪。」
「皇長孫客氣。」趙瑾回禮。
看到皇長孫的身影消失在院外,趙沁才冷哼一聲:「貓哭耗子!父子倆一樣偽善!」說完,她語氣失落又含着難受,「連說人壞話都得等到他們背後說,莫怪人人都喜愛權勢。」
她最多也就能做到面無表情對着皇長孫,再多是不敢的。
「權勢是好東西,可若喪盡天良,自有天收。」趙瑾回了一句。
趙沁振奮起來:「姑母說的是!我們再努力努力,有朝一日也總能叫旁人仰頭看我們!」
「你倒是心大。」就現在的局勢,平陽侯府傾覆只在一夕之間。
「那不是心大,是相信姑父姑母不會任人宰割!」趙沁道,「何況姑父這樣正直古板的人,哪會做出科舉舞弊的不端行為,大家都知曉他冤枉,咱們往一處使勁兒,想法子找證據為他平反就是了!」
她話說得輕鬆,但其餘幾人也挑着好聽話寬慰着趙瑾,好叫她寬心些。
近日這幾人里趙永陽也是出力最多的,他很慶幸自己身份先前被揭出來,叫他搭上了些朝臣的線,如今也能為裴西嶺奔走幾分,雖然結果不盡人意,還受了不少冷待,但希望能多一分是一分,說不定誰就能幫得上忙了。
趙瑾也是知道的,知道他一片好心也沒有阻止,只是在惜夏備給幾個孩子回禮的時候叫她在趙永陽那一份里塞了一沓銀票。
這孩子人情世故懂了不少,最近出門交際拿出了不少銀錢和好東西,趙瑾粗略算下來,他寫書得來的大半身家已經散出去了。
說不感動是假的,但她做長輩的,沒有看着小輩掏自己私庫的道理,還是為自家奔走,這點錢她也拿得出來,必是要補給趙永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