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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承恩公府,皇后便更好對付以淑妃之寵,能上位的可能性太大了,屆時他蕭明霽便是名正言順的嫡長子!
想通這一層,趙瑾眼神複雜:「好算計啊,那平陽侯府也是在他算計之列了?」
「應當是。」裴西嶺還算淡定地點頭。
他看趙瑾一眼,忽地道:「所以你不必內疚於授意書肆販賣歷屆考題一事,二皇子算計平陽侯府是必然,此事只是給了他可乘之機,而非導致他動手的根源,即便沒有這茬,他也會另尋法子算計。」說罷,他頓了頓,「你使法子找來歷屆考題,平價販賣,給了寒門學子極大的機會,是大善之舉。」
趙瑾不解地看了他一眼:「我當然明白,也沒有內疚此事啊。」她又不是什麼鑽牛角尖的人。
「那你這幾日悶悶不樂又長吁短嘆是作何?」
知道他與周念慈一樣誤會了,趙瑾無奈道:「只是為那群舉子們惋惜罷了,十年寒窗的辛苦最後還是淪為了上位者爭權奪利的炮灰,世道如此現實,我只是心有感慨。」
裴西嶺心中一動,握住她的手,嘆道:「世道不會一直如此。」
話說的堅定,他語氣卻含着些不確定與無奈。
「但願吧。」
趙瑾與他沒聊多久,因為順天府又來查書肆了,說是查到那販賣考題的人曾於書肆三進三出,恐有未知交易,需要嚴查,一同跟來的還有刑部官吏。
書肆自然不敢拒查,所有人在趙瑾的授意下甚至極為配合。
刑部和順天府的人因此也更客氣了幾分。
從前知道書肆是趙瑾名下產業的只是少數,但經過現在這一鬧,滿京都知道了,對方如此配合,他們自然沒有上趕着得罪的道理。
但當事人雙方客氣有禮,外頭的人卻並不如此看。
先是承恩公府,現在又是平陽侯府,偏生這兩府還是極鐵的姻親,覺得裏頭有事兒的人不少。
而裴西嶺又被建文帝排除在外——雖然後者本意只是覺得不必強叫沒文化的人來不懂裝懂,既打了對方的臉,自己也瞧着礙眼,但外頭人只會覺得裴西嶺是得了猜忌,才會受了冷待。
由此,關於平陽侯涉嫌科舉舞弊的說法甚囂塵上。
誰叫春闈會元就是他的親侄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