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孝純縣主倒是有心,還專門找來大鵝模樣的玩偶送給三個孩子做禮物。
「你若喜歡,改日母親叫人做個更大的給你。」趙瑾笑眯眯道。
「謝謝母親。」如意甜甜道謝。
回了正房,趙瑾叫丫鬟們都下去,還順帶將三個孩子都哄了出去。
「母親有話要說?」裴羨問道。
趙瑾道:「你先前同孝純縣主提過叫她放棄六皇子?」
「提過。」裴羨點了點頭,「也未曾直言,只是曾隱晦提醒過她一句。」
說罷,她看向趙瑾,有些猶豫地開口:「六皇子已與我們結盟,六皇子妃必定是我,偏生孝純縣主也是此目的無論目的為何,她總是幫過我的,我能感覺到她是真心想與我交友,眼睜睜看着她走向沒有前路的前路,我卻連句忠告提醒都沒有,這並非君子所為。」
聞言,趙瑾一時沒說話。
說實話,若非今日裴西嶺提起,她是不會想到要提醒孝純縣主的,未想裴羨竟已經提前就與她提過。
在她看來,這實在有些過於光明磊落了。
但裴羨就是這樣的人。
孝純縣主幫了她一回,正如她所言,就算真的目的不純,可她也依舊做不出眼睜睜看着孝純縣主走向無果前路的事,如此未免太不磊落,也必定於心有愧。
——趙瑾並不考慮六皇子會答應孝純縣主的可能,在六皇子已經與他們結盟並且許以正妻之位的前提下,若他還敢應孝純縣主裴西嶺又不是吃素的。
「母親怪我麼?」裴羨不由問。
「倒沒什麼怪不怪。」趙瑾擺擺手,「你能長成如此正直磊落模樣,我高興還來不及,不能因為這世間多數人狡詐多端,就否認你的坦蕩與胸懷。」
從來如此,並不意味着一定就對。
聞言,裴羨倒是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我沒有母親說得那樣好,我也是有私心的孝純縣主身後勢力不足,但與她本人為敵也並非一件容易的事,前路兇險,若我們能少個敵人總是好的。」
「不論目的,事你做就是做了。」趙瑾也一笑,「便是你先前不說,我今日也是要同孝純縣主提個醒的你父親說六皇子此番回京,說不得便就就要解決這樁事了。」
「這樣麼」裴羨微微蹙眉,也沒再說什麼。
只願孝純縣主能想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