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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陽郡王有六皇子和裴西嶺操心,趙瑾也覺得北疆糧草軍餉更重要,聞言便立即應了。
裴羨想了想:「是乾娘在化寧被搶了生意那件事?」
「已經不僅是搶生意了。」趙瑾道,「那對家背後之人正在查,想來不日便會有消息。」
「母親此去可有危險?」
趙瑾忍不住一笑:「不至於被滅口,我們也沒那麼虎。」。
左不過是柔嘉長公主為了博建文帝與戶部尚書好感罷了。
那人和他背後的靠山,還不至於叫她們避讓至此。
「那便好。」裴羨放心點頭,「不知母親何時離開?」
「再有三四日吧。」總要叫柔嘉長公主那小孫女過完滿月的。
「那父親可知?」
「我還沒來得及同他說。」
裴羨掩唇一笑:「只怕父親要捨不得的。」
趙瑾輕瞪她一眼。
不過正如裴羨之言,待晚間裴西嶺回來,趙瑾與他說完後,他臉色一下就變得不情願:「又走?」
「實在是化寧那邊耽擱不得。」再拖下去,柔嘉長公主的部分產業就要被惡意擠兌打壓的關門大吉了。
裴西嶺語氣微妙:「你分明有家有室,竟活得比誰都瀟灑嗯,當然瀟灑沒錯,女子無論何時,都該是自由和肆意的。」想到趙瑾十分支持的思想,他立即改了話頭,「只望你多惦記着獨守空閨的夫君與嗷嗷待哺的孩子,不求你上心十分,只願得你三分惦念便足夠了。」
這話說的趙瑾覺得自己比那吃干抹淨不認賬的渣女都要更渣三分。
不知道的還以為她日日在外頭花天酒地吃喝嫖賭呢。
她無奈道:「我最多就去大半個月,很快就能回來。」
「羨兒和州哥兒媳婦,誰陪你去?」
「她們都不去,我與柔嘉長公主一起便好。」趙瑾道。
裴西嶺語氣頃刻間更微妙了:「你倒是與她要好得緊。」
「與誰都沒有與你好呀。」趙瑾笑眯眯摸了摸他的臉,「外頭逢場作戲必不可少,但我的心只在你身上呢。」
裴西嶺這回不好騙了:「你日日都說同如意最好。」
「我同她好,因為她是你我愛的結晶啊,追根究底是因為你,我才會對我們的孩子更加珍視。」趙瑾笑看着他,「換而言之,我最珍視在意和上心的還是你啊。」
這話好聽到裴西嶺眉目直接舒展開來,眼神也敞亮明快了許多。
不好騙,但沒完全不好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