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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了,不知彭術毒害祝大公子一案,大理寺查得如何了。」裴羨看向趙瑾,「母親可有消息?」
趙瑾道:「斷腸草似乎是從韓錫手裏流出來的,不過他手腳夠乾淨,不知六皇子要給誰扣鍋。」
裴羨點點頭:「二皇子黨那麼多人,總是不愁沒人頂罪的,說不得還能如林業一樣再查出點別的東西,黃泉路上倒能一起做個伴。」
趙瑾笑了笑。
建文帝關於二七皇子的處置,趙瑾是翌日才知道的。
「七皇子率先挑釁,雖未致兄長受傷,但其行不妥,與七皇子妃一起被罰了禁足,期限未定,還一起被罰抄書,二皇子與弟弟纏鬥之行也實在不妥,罰俸三年,他本在戶部的職位也被擼了,四皇子與六皇子未能規勸兄弟,罰俸半年。」惜夏稟報道。
聽到這個結果,趙瑾眉梢微挑:「二皇子暗傷最重,罰得最狠,想來當今也對他鬧出的這些事不滿了。」
等後頭順着彭術再查出來個二皇子黨,想必處置起來也不會留情了。
「對了,還有九皇子,也被罰了禁足一月。」惜夏道。
「九皇子昨兒沒幹什麼吧?」
趙瑾回想了一下,雖說林婕妤叫九皇子多出來蹦躂,不過九皇子本人算是很安分,昨日也沒幹什麼了不得的事,甚至連話都沒多說幾句。
「昨夜九皇子也跟着進宮了,據聞是聽見哥哥們都受罰了,便也向當今請罪,自請受罰的。」惜夏面無表情。
聞言,趙瑾不由深想了些:「看不出來,他竟是個有心眼的。」
「奴婢瞧着也像是如此,他本可以不進宮,昨夜卻緊跟六皇子之後便去了,分明與他無關,卻在當今罰完所有人後自請受罰,反倒博了個謙恭兄長和知禮守禮的好名聲,可見其心機之深沉。」
「感情還真只有七皇子是個傻白甜。」趙瑾喃喃自語。
不止趙瑾一個人這麼想,今日得到消息的大多數人都是這麼想的。
而九皇子本人此時也在接受親娘「愛的教育」。
天可憐見,他只是覺得哥哥們都去了,他不去便是沒眼色了,又見哥哥們都受罰,只留下自己活蹦亂跳一點沒事,那不就是活生生的靶子麼?
他當然不能叫自己成眾矢之的,於是當機立斷,跪下自請受罰。
他如此上趕着,建文帝當然是選擇滿足他了。
心機深沉什麼的,那的確是高看他了,熊孩子單純只是想合群又不想惹事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