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承州這才來了正院。
請安過後,他一把拍上裴承允的肩膀:「好小子!竟高中探花,二哥真是沒看錯你,只是可惜你打馬遊街那樣的時刻,我竟無緣得見。」他眼中有遺憾,更多的卻還是欣慰。
模樣比裴西嶺還像是高興兒子出息的慈父。
裴承允淡定點頭:「那日也無趣得緊,無甚可瞧。」
「那可不一樣!」裴承州不贊同道,「你如今也是七品京官了,二哥雖在養傷,卻還是給你準備了高升禮的,稍後你隨我回寧安院。」
「多謝二哥。」裴承允也笑了一下,「二哥得封七品典儀,我也準備了高升禮給你。」
裴承州瞬間就高興了,連贊他妥帖細緻的同時也不忘安撫趙瑾和裴羨:「母親和羨兒也有禮物的,父親也有,都別急,我晚些給你們分。」
「我們不急。」趙瑾嘴角一抽。
等到裴承州一一分發完禮物,裴西嶺也回來了。
「父親回來了!」裴承州眼睛一亮,立即上前行禮,「兒子給父親請安。」
看到他,裴西嶺眼神溫和過後便是嚴厲,直唬得裴承州不敢吱聲了。
「離開之前,為父有沒有囑咐過你提防小心?」
「有。」
「你可放在了心上?」
「放了。」
「放在心上,身手不俗,有防備之心,身邊不曾離人,也能被暗算?」裴西嶺冷笑出聲,「這樣的資質,還想上陣殺敵,護國安民?你不如做夢來得痛快!也省得連累戰友,叫百姓受苦!」
裴承州被他說得面紅耳赤,好半晌後才堅定開口:「父親教訓的是,此番的確是兒子大意輕敵,無能之過,但好在尚未造成旁的損失,兒子也未曾連累到旁人,以後必吸取教訓,再不會有這樣的事發生!」
裴西嶺眼神卻未放鬆半分,依舊語氣嚴厲地說着。
趙瑾沒有攔着他訓兒子——傻兒子也的確需要緊緊皮,現在教訓,好過在戰場失誤。
見裴西嶺皺眉斥了他片刻,該說的道理經驗也說完了,趙瑾才開口:「好了,州哥兒不是不分輕重的人,防備心也未少半分,只是這回倒實屬被人連累所致。」
裴西嶺點點頭,拍了拍裴承州的肩膀:「明日起,我再與你交手一個時辰,直到你能贏過我為止。」
裴承州好哄得很,臉上立即便浮上笑意,大聲開口:「是!」
裴西嶺眼中也閃過笑意,不過轉瞬即逝,他走到趙瑾身邊坐下,抱過如意逗了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