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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單開族譜,鬧呢?
族老們多得是不情願的,奈何現在裴氏是裴西嶺說了算,他們的話,人家肯聽才是建議,不肯聽那連耳旁風都過不得。
所以在西嶺一意堅持,而最年長的七叔公也暗暗默許下,他們到底是沒保住族譜。
從敬告祖先到裴西嶺親自為他開族譜,再到上香磕頭,裴承允前後跪了能有一個時辰,他卻不見半點不耐煩,始終笑意淺淺,脾氣好得不像話。
眼見着木已成舟,族老們只能嘆着氣接受。
裴承允起身後對眾人施了一禮:「今日勞煩諸位叔公叔伯過府而來,承允受之有愧,前院已備好膳,還請諸位移步,承允敬您幾位一杯。」
他態度足夠端正,再加上族老們並不是對他有意見,而是對他親爹有意見,所以面對他依然是滿面笑容。
裴氏出武將並不稀奇,就如先前所說,裴西嶺滅了圖爾在當世算不世之功,在裴氏祖宗的戰績里卻只能算勉強並列,但探花郎就大不相同了。
武將之家能出個文氣沖天的探花郎,本身就已經足夠令人激動。
人越沒什麼,越想有什麼。
這可是頭一個如此爭氣的子孫,若他日後穩得住,拉拔拉拔族中,或許便不必他們再以與文臣清流聯姻來保證自家的文化底蘊,意義到底不同凡響。
這頓午膳用得也算賓主盡歡。
趙瑾也頗為感嘆族老們的識時務,攔不住那就加入,大家你好我好一家親嘛。
裴西嶺雖然心心念念着光宗耀祖沒錯,可趙瑾絕不懷疑在他心裏兒子的重要程度大過祖宗的事實。
這也是今日一切能順利的關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