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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一身正紅吉服更襯得他面如冠玉,風姿不凡。
只是不知是剛遊學回來就馬不停蹄成親的緣故,他眼中紅血絲頗為明顯,細看便能看出他的疲憊。
「禮成,送入洞房——」
隨着這一聲落下,裴承珏與新娘齊齊轉身,在眾人善意的起鬨下走出正廳。
見他們離開,裴西嶺低頭問趙瑾:「身子可還撐得住?」
趙瑾點頭:「還好,沒累着我什麼,太醫也說過該多走動走動。」
「那便好,若有不適便遣人來告訴我,直接回府,不必非用過膳不可。」
「好。」
裴西嶺還想再說什麼,裴二叔卻直接過來,笑呵呵開口:「大哥大嫂感情甚篤,真是叫人羨慕,只願日後珏哥兒與他媳婦也如大哥大嫂一般啊大哥這邊請,您是珏哥兒最敬重的長輩,一會兒珏哥兒最先要給您敬酒的,來來這邊坐——」
聞言,趙瑾眼神微冷了一瞬。
「大哥放心,大嫂這邊弟弟會叫下人照顧着,必不出差池,今兒男女席位也都設在前頭,只隔着屏風,若大嫂有事,招呼一聲您就能過去的——」
裴西嶺點了點頭,與趙瑾說了幾句話才同裴二叔離開。
裴二叔果然抬手喚了兩個丫鬟過來給趙瑾使喚。
按說她這個做伯母的該去新房瞧瞧新娘子,也是認個臉的意思,不過大齊這邊有個不成文的規矩——孕婦不得進新房,趙瑾也正好免去了折騰,直接叫這兩個丫鬟帶她先去了女賓席位。
不多時人便到齊了,不少人都在議論着今日的席位安排,不知為何本該在後院的女賓席位會被設在前院。
「不過這樣安排似乎也不錯。」楊學士的夫人柳眉微挑,「我便坐在這裏瞧着,看他敢不敢將酒當水喝!」
她話音一落,眾人都掩唇笑了起來。
「楊夫人說的是,日後我家辦喜事也這樣安排,隔着屏風也不失禮,相反還更熱鬧了許多。」
「正是如此,裴大人果然巧思。」
就在眾人說笑時,裴承珏也從新房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