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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定要立即請太醫來,也要快些通知我們。」
惜夏淺笑了一下:「奴婢曉得,世子放心。」
裴承州不放心地點了點頭,一步三回頭的跟着裴承允離開了。
裴羨也忙跟上。
惜夏目光欣慰地看着他們的背影。
姑娘穩重又靠譜,世子雖憨直了些,卻也不失孝順,三公子最是通透,頂着宿醉的身子還能早早強撐起身來請安都是頂好的孩子呢。
想罷,她又回到正房外,繼續面無表情的站着等候裏頭傳喚。
終於,等到將近午時,裏頭終於有了動靜。
惜夏與一眾丫鬟們推門而入,一進去便看到趙瑾臉色紅潤地坐在梳妝枱前,裴西嶺正站在她身後,緩緩為她梳着頭髮。
趙瑾幾次想要搶過梳子都被躲開,只能暗暗瞪他一眼。
惜夏目不斜視的走上前,伺候兩人洗漱過後,貼心問道:「夫人可要沐浴?」
「不必。」
「已經沐浴過了。」
兩人不約而同開口。
趙瑾不知想到了什麼,連耳根子都紅了,不知是羞的還是氣的。
惜夏裝聾裝瞎都是一把好手,臉色半分不變的為趙瑾梳發上妝,又面不改色的拿胭脂遮起後者脖頸間的斑斑紅痕,便是裴西嶺全程仔細旁觀手都沒抖半分。
裝聾裝瞎不代表不眼明心亮,她清楚地知道如今的主子夫妻情分與從前不同,侯爺看向夫人的眼神也一日亮過一日。
俗稱陷入愛河。
所以若說從前她對侯爺還有三分敬畏與懼怕,那如今已經消的差不多了。
她極其明白只要伺候好了夫人,有夫人護着,那侯爺就只是紙老虎,說不得還要厚待正院的人,以討夫人歡心呢。
果然,在趙瑾梳妝完後,裴西嶺甚至還向惜夏請教如何挽發,如何畫眉,如何將妝容上的更妥帖精緻。
惜夏半點不藏私的告知於他。
裴西嶺眼神驚訝如獲至寶,反手便賞了她三個月月例。
今日早膳權當午膳用了,桌旁沒了礙眼的孩子,裴西嶺又打破了他「食不言」的規矩,堪稱殷勤備至地為趙瑾布菜盛湯,還附帶詳細解說與口感功效,不知道還以為這飯是他做的呢。
趙瑾腰酸背痛又昏昏欲睡,懶得跟他廢話什麼,夾什麼她吃什麼。
後頭裴西嶺甚至將菜送到了她嘴邊,趙瑾來者不拒。
倒叫一屋子丫鬟差點驚掉了下巴。
誰也沒見過裴西嶺這一面,更沒見過這對夫妻堪稱蜜裏調油的一幕。